裴青玉轻柔的呼吸落在他脸边,撩得他有些痒。 晨光愈亮,没多久,裴青玉也缓缓睁开了眼,不清不醒地望着他。 萧径寒笑着揉了一下他的脸,“睡迷糊了?” 裴青玉伸手就去摸他胸口,“还疼么?” 萧径寒:“你一摸就疼了,嘴疼。” 裴青玉:“......” 裴青玉默默收回手,却被萧径寒一把抓住,“我嘴疼,你不管了?” 裴青玉瞥了一眼外边,“别闹了,要是孙大夫进来......” 萧径寒恍然大悟般道:“哦,那他不进来,就可以么?” 裴青玉耳根一红,声如蚊呐道:“等你伤好了,再说。” 萧径寒精神一振,立马道:“我好了。” 裴青玉:“......你再这样,我就叫孙大夫来给你扎针。” “好好,我不说就是了。”萧径寒叹了口气道,“只是难得清静,可惜了。” 裴青玉也知这儿不能久留,虞南王的人随时会找过来,更不能连累了孙大夫他们。 “程洄他们呢?” “他们掩护姚梓衣走了,”萧径寒道,“还有些人,困在了雨霁山,也在躲藏。” 他们的人跟虞南王府比起来,终究是太少了,虽勉强能挡上一二,也是寡不敌众。 “没事的,”萧径寒见他一脸凝重,笑了笑道,“我们只要撑到姚梓衣回来,就不怕了。” 裴青玉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若是再遇上王府的人......” 萧径寒:“那咱们就跑快点。” 裴青玉:“你伤还没好呢,怎么跑得快?” “不是我跑啊,”萧径寒理直气壮道,“让马跑快点,我还是在后边抱着你就好了。” 裴青玉:“......” 远在另一边的勾栏院里,靳慕看着脸颊泛红,蜷在床上难耐地抓着被褥,急促喘息的萧寄言,慌道:“公子,你怎么了?” 萧寄言浑身燥热,攥着衣襟混混沌沌地想,那药......这么难受吗? 楼下,两个小倌窃窃私语。 “哎呀,你是不是给楼上那位送错酒水了?我方才路过,见他脸都红了!” “真的吗?我去看看!” “还看什么啊,我才瞧了一眼,就被他家那人赶出来了。” “就是这几日跟着他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对啊,冷冰冰的,怪吓人的。” “可对他家公子,好像就没那么冷。” “那是对他家公子嘛,又不是对你,”其中一个人数落道,“你怎么那么马虎,把药弄他家公子酒里了?小心他一刀砍了你!” “不是弄错啊,”另一小倌冤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