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程洄吃惊道,“是密道!” 萧径寒往下边看了看,说:“你守在这儿,我下去看看。” 程洄点点头。 萧径寒顺着梯子往下,密道内油灯嵌在壁上,悠悠燃着。 他越往里走,越觉得有些热,似乎还隐隐约约听见铁器碰撞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了赵老板的那批货---火药、矿石...... 车炮、兵刃? 心底顿时有个猜想破土而出。 身后忽地传来响动,萧径寒猛地回过头,见虞南王萧阙提剑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萧径寒一怔,喃喃道:“父亲......” 剑光陡然一闪,皮肉破开,胸口霎时一痛。 萧径寒不可置信地看着扎进自己胸膛的长剑,鲜血淌落,浸染出一片殷红。 好痛,他失神地想,怎么这么痛...... 喉间蓦然涌上一股腥甜,萧径寒一口血喷了出来,“咳咳咳......” 萧阙没有抽回手里的剑。 萧径寒垂下眸,低声笑了,只是那笑分外苦涩,又像哭似的:“原来,真是父亲要杀我......” 萧阙终于开口道:“你不该来这儿。” “我不来,父亲就会放过我吗?”萧径寒一手抓上胸前的剑刃,鲜血淋漓。 他抬起眼,讥讽道:“父亲要谋反,怕我去告发么?” “或许你不会,”萧阙淡漠道,“可本王在这虞南之地忍了二十多年,眼看大业将成,又如何能赌?” 萧径寒张了张口,无声道,可我是您儿子啊...... 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大概在萧阙心里,从来就没有他这样一个儿子吧? 就像多年来,萧承禹对他的打骂欺辱,甚至将他赶出王府,他的“父亲”都视而不见。 自己早该习惯了才是,又在奢望什么...... “主子!” 猝然一阵药粉袭来,萧阙下意识抬袖一挡,再抬头看时,萧径寒已经不见了。 他怒道:“来人!” 程洄背着萧径寒,急匆匆逃出密道,又从怀里摸出短笛,着急忙慌一吹。 不一会儿,暗卫甲乙丙赶了过来,见萧径寒这浑身是血的模样,也吓坏了:“主子!” 程洄焦急道:“快去找大夫!” 他背上的萧径寒却哑声道:“回扶风山。” 程洄也怕留着这附近,早晚会被王爷的人追上,只能背着人一路逃命。 “快去找辆马车。”他气喘吁吁,正想换个人背萧径寒,就见前边萧承禹赶着车乱蹿而来。 程洄当机立断:“把他的马车抢过来!” 众暗卫立马冲上去,对着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