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许诺过师父和老侯爷,这辈子只会是侯爷的侍卫,可如今自己又在奢求着什么? 思绪漂泊着,宁知非好像感觉有人把自己拥入了怀里,同自己额头相抵。他听见耳边传来声音:“有些烫,知非,你好像发烧了。头晕吗?” 听见燕淮这么说,宁知非忽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即便他说不出为什么,但心底就是觉得酸涩,觉得不舒坦,好像有东西梗在胸口一样。 “侯爷,我好难受……身上没有力气……”宁知非低声说。他忍着没有哭,忍得很辛苦。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记得,自己不能哭,因为自己是……是什么来着?好像很重要,也好像已经不重要,无所谓了。 “再忍忍,回府以后我让程鹤远去请太医,你先睡一会。” 太医两个字触动了宁知非混沌的意识,他抓紧了燕淮,说:“不要太医,也不要吃药。睡一觉我就好了,侯爷陪陪我好不好?” 太医来了,会发现小主子的。侯爷在替陛下调查南平密信,正是用人之际,自己不能置身事外……少爷也不太想要弟妹。 暂时不能让侯爷知道。 不想给侯爷添麻烦…… 宁知非这副模样,燕淮恨不得他说什么是什么,将人抱下了马车,温声细语哄道:“好,我陪你睡一觉,睡醒了如果还没退烧,我们就去叫太医好不好?” 顾信泞一路坐在马车外,对车里发生了什么并不真切,眼看着被成安侯打横抱走的宁知非,又看了看刚刚出门迎接侯爷被甩在马车边的姚子倾,有些怀疑人生:“侯爷平时对下人都这样吗?” 虽然侯爷对宁知非全府都看在眼里,但姚子倾决定还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卖了侯爷,于是郑重地朝顾信泞点头:“侯爷爱护下人,向来如此。” 顾信泞打了个冷颤:“那我以后可不能随便生病……” 姚子倾:…… 燕淮抱着宁知非,心疼得厉害。宁知非身体一向不错,不怎么生病,可一旦生了病,总是来势汹汹。 燕淮本想到了侯府关起门来就跟宁知非好好解释赐婚的事情,但宁知非突然起了热,他哪离还有闲心想这事,抱着宁知非就进了侯府。 去小院的路上,遇到了燕双。 燕双看见父亲怀里的人,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张嘴想要说什么,燕淮顾着宁知非的情况,没有时间理会燕双,“嗯”了一声算同燕双打过招呼,便抱着宁知非回了小院。 宁知非烧得不算厉害,还有一星半点的意识,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拽着燕淮的袖子。 他觉得自己很自私,侯爷都要成亲了,自己还纠缠着对方。可没有办法,侯爷不在身边,他觉得好孤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