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活下来。” 叮咚一声,任薇似乎迈入了结界之中。 周遭一片漆黑,无天,无地,无边,无界,只余她一人。 “你为何如此贪婪?” 这僵硬而失真的声音,正是阴魂不散的“天道”。 “贪婪?我不过是在争取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什么?” “权力,自由。” “你何时失去过权力和自由?”他的声音冷淡而平静,“即便你恶毒,自私,贪得无厌,不还是有男人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吗?他们保护你,尊重你,难道没有给你权力和自由?” 恶毒,自私,贪得无厌,他以为说出这样几个词语她就会反思,就会战战兢兢? 他有什么资格批判她? 任薇笑了:“是,我的品德,我的选择,我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男人爱我,这便是我一生的价值——” “你希望我这么想吧?” 烈火自她的心脏蔓延开来,几乎要将整副躯体都焚烧殆尽。 “但很可惜,在我看来,男人的爱不重要,真正的权力和自由也绝不可能靠他人施舍得到。” “如果这世上没有爱情,该痛哭流涕的是男人才对。” “在诸多道路中,你选择了最困难的一条,不会有好下场。” 天道的声音逐渐靠近,随之而来的是遮天蔽日的烈焰,热浪扭曲了她的视线,本就灼痛的胸口几乎失去了知觉。 淦,又想趁机弄死她?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任薇憋着一口气,大吼道:“就你也配做天道?不公不正,不仁不义!赶紧去死吧你!” “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一把长剑燃着血色火焰,穿风而过。 任薇胸口的窟窿里流出滚滚烈焰,顺着她的手臂一直燃烧到剑尖。 这柄破胸而出的利剑,直直地横于空中,仿佛钉住了什么。 “抱歉,我的灵魂足够强大,我的剑,天道也可斩!” 胸口鲜血淙淙而流,可任薇却笑着,灿然火光映照在她的眼瞳中,似翕动的蝶翼。 鲜血,烈火,女人畅快的笑意,分明是血腥诡谲的画面,却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原本透明的空气中逐渐凝出一个人形,那烧红的剑刃扎在他的胸口,又往里深了几寸。 果然,他只是一个级别更高的管理者,而非真正掌控一切的道。 就在这具赤裸而纤细的身体即将彻底展现出他的面貌时,时间骤然停止。 一切消散。 再睁开眼,任薇已经站在了赤阳鼎外。 胸口伤痕消失无踪,四肢轻盈有力,思绪清明豁达,她这是—— “鼎外才过了两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铸剑。”秦补拙看着她手中佩剑,赞许地点点头道:“想来,你去的也是胡禺山。” “可是为它取好了名字?” 浴血而生的剑,一面银白,一面玄墨,不仅色彩别具一格,外形也与轻便单薄的传统女式佩剑不同。 这柄剑开刃极长,剑身厚而韧,剑刃薄而利,是毫无疑问的杀器。 “伽梨,我的剑,名为伽梨。” * 剑有了,天道也收拾了。 抱着怀中佩剑,任薇心气激荡。 驾着它御剑飞行几个来回后,她决定去找宗照锦,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顺便带他遛遛弯,再刷一波好感度。 男人的爱无用,男人本身却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任薇敲门无应,只好催动玉珏道:“莲莲!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石破阁处理各门派事宜。” 话语间是掩盖不住的颤意和痛哼。 院中分明灯火闪烁,甚至隐隐能够看见人影,想来宗照锦是刻意隐瞒。 难道是盛骄作妖到宗照锦头上了? 任薇有些着急,“师兄,你到底在哪里?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没事……”他的呼吸声越发粗重。 玉珏那边传来他更加深沉的喘息,任薇心头一跳,干脆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然而刚走进屋内,接下来一幕,简直让她头皮发麻。 “师兄,你——” 你怎么在自渎啊啊啊啊啊! --------------------- 伽梨是印度神话中黑暗女神的名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