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可是真话,这几日一直腰酸得厉害,即便是轻轻地磕碰一下,酸意就会一路蔓延到小腹,滋味实在算不上好。 陆远一眼便看出她说的是实话,当即将人扶抱起来,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可是这些时日惊惧伤心,累着了?” 简轻语也不大确定:“应该是吧。” 陆远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早知简慢声的事会让你如此费心,我就该早些告诉你。” “没事,都过去了,日后我好好养着,大约很快就好了。”简轻语急忙安抚。 陆远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那便好生歇息。” “嗯。”简轻语乖乖点头。 两个人在马车里腻了许久,最后因为简轻语的肚子突然响了,才一同去厨房吃了些东西,然后便回屋歇息了。 虽然在马车上已经睡了许久,可简轻语一到屋里还是沾床就睡,陆远去熄个烛火的功夫,她便已经抱着被子睡熟了。 黑暗中,陆远在她身边静坐许久,最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也跟着躺下了。 简轻语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醒,睁开眼睛后陆远已经走了,她习以为常地一个人起床用膳,吃饱后坐着陆府的马车晃晃悠悠回了侯府,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香烛元宝的味道。 她顿了一下,顺着味道走了过去,一路走到简慢声的别院,就看到秦怡正抱着简慢声的一件衣裳痛哭,简震就坐在她身边,红着眼眶烧元宝纸钱,旁边的丫鬟婆子都在无声抹泪,场面十分凄凉。 若换了之前,简轻语只会跟着一同难受,可现在看到这一幕,她只觉得无语。 简震是第一个发现她来的,看到她后哽咽道:“大姐,你也来给二姐烧纸吗?” 秦怡抬头,泪眼婆娑:“轻语……” 丫鬟婆子们顿时哭出了声:“大小姐!” 简轻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了秦怡面前:“夫人,逝者已矣,您就不要过度伤心了,简慢声她若……泉下有知,看到您这般难过,怕也会跟着伤心。” “她个不孝女,若是真会因此伤心,那就让她伤去吧!”秦怡突然激动,说完又开始伤心,边哭边道歉,“慢声呜呜娘是一时口快,你别生娘的气啊……” 简轻语被她哭得头疼,正想再说些什么时,简震就直接递过来了一叠纸钱:“大姐,你给二姐送些盘缠吧,她若知道是你送的,定然会高兴的。” “我不……行吧,我送。”简轻语拒绝到一半放弃了,认命地接过纸钱,像简震一样席地而坐,一边往火盆里扔纸钱,一边装模作样地念叨,“慢声呐,大姐给你送钱来了,你若是用不着,就让别的孤魂野鬼拿走吧,也算是积了阴德。” 她这话有调侃的意味,可惜在场的除了她谁也听不懂,甚至还引来新一轮的哭声。简轻语在一片哭声中,闻着香烛过于浓郁的味道,胃里顿时一阵翻涌,害得她对着火盆突然呕了出来。 当火盆被秽物灭了大半时,所有哭声戛然而止,每个人都一脸呆滞,尤其是秦怡,更是呆滞中难掩震惊。 简轻语吐完难受,当即使唤简震:“去给我倒杯清水漱口。” “啊……哦。”简震一脸懵地跑进别院,给她倒水去了。 秦怡怔愣许久,突然怒了:“你怎么能吐在火盆里?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也别闲着,我现在嘴里发苦,叫人给我送碟腌酸枣过来。”简轻语随口道。 秦怡:“……” 丫鬟婆子们:“……” 悲伤的气氛被打断,突然显得不伦不类起来,秦怡还未来得及发火,简震便狗腿地跑了回来,简轻语漱了口,再次吐在了火盆里,本就不大的火苗瞬间彻底熄了。 一切荒唐过了头,反而叫人生不起气了,秦怡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叫来贴身伺候的婆子:“去给她拿一碟腌酸枣。” “……是。” 简轻语轻呼一口气,看到火盆又开始干呕,简震忙将火盆端走,她这才好一些。 一通乱七八糟后,简轻语如愿吃上了酸枣,酸得倒牙的枣子吃进腹中,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再扫了眼周围都盯着她的人,静了静后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