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脸色越白,动了动后发现自己被陆远牢牢桎梏,根本没办法逃走,只能生无可恋地缩在他怀中。 陆远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后脖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后,隔着柔软的衣料从背脊往下滑,感受到她的紧绷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对大皇子来说,于国公府见面是最安全的,可对我来说却不是,你可知为何。” 简轻语顿了一下,本不想说话,可察觉到他在等答案之后,只好小声回答:“因为此处是他的外家,即便被发现了,也可以说自己是来参加四小姐生辰宴的,可对大人来说,今日此处皆是同僚,大人与国公府又无甚来往,一旦被看到了,就说不清了。” “既然说不清,为何我还要来?”陆远抬眸看她。 简轻语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因为这也是她为何好奇陆远会来的原因。大皇子将见面地点定在国公府,未免太过鸡贼,以陆远的性子,怎么也不该答应才对。 她思索许久都想不出答案,一低头对上陆远的视线,突然心头一动:“因为要见我?” 说罢,虽然觉得不大可能,可她莫名觉得这就是唯一的答案。周国公府是简慢声的未来夫家,今日生辰宴的主角是简慢声未来的小姑子,这般近的关系,宁昌侯府定然是要阖家到场的,陆远冒险来这一趟若没别的理由,便只能因为她了。 面对她的答案,陆远勾起唇角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简轻语认真思索一番,非常诚恳地点头:“我觉得可能。” 若是换了先前,她被陆远这么一问,可能就自我怀疑了,但相处了这么久,她对陆远多少也有了点了解。平日人模狗样的,其实也好色得紧,否则也做不出大半夜偷溜出宫来侯府爬床的事来。 她肯定的回答取悦了陆远,陆远眼底闪过一丝愉悦,捏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简轻语配合地软倒在他怀里,直到他的手撩起裙边,她才慌忙制止:“不行。” 陆远不悦地蹙眉。 “我出来太久了,肯定会有人来找的,万一看到你在这里就不好了。”简轻语低声劝导。 陆远呼吸灼热,双手攥着她的胳膊:“你怕被人看到?” “……我一个姑娘家,自然是怕的呀,”简轻语失笑,“虽然做过几日青楼女子,可到底还是正经人。” 听到她提起青楼,陆远眉眼猛地冷峻:“我不过随口一问,你提青楼做什么。” “我也是随口一说……”简轻语不知他为何生气,一时间底气都不足了。 陆远神情淡漠地放开她,简轻语有些局促地站起来,想走又不敢走,只能干巴巴地站着。 竹屋里的旖旎一瞬消散,空气中都弥漫着低沉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陆远淡淡开口:“花月楼与悍匪有来往,又私藏朝廷要犯,已经被锦衣卫夷为平地,世间已无花月楼,懂了吗?” “是……”听到困住自己的青楼已经不复存在,简轻语的某根弦突然松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陆远淡漠地看她一眼,起身便朝外走去,等简轻语回过神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他生气了,比上次在南山寺时还要生气。 简轻语心里升起这个认知,不由得咬了咬唇。也是她不好,陆远不过是问她是不是怕人看到,她偏话赶话提起什么青楼,搞得好像暗讽陆远轻视她一般。 远方传来丫鬟小厮的呼唤,简轻语听到自己的名字后顿了一下,垂着眼眸从竹屋走了出去。 等她被丫鬟找到时,主院已经快开席了,夫人小姐们皆已就座,唯有秦怡和简慢声还在院外站着,看到她后迎了上来。 “你跑去哪里了?!为何不跟着慢声!”秦怡开口便要斥责,余光注意到国公府的家丁,又强行忍了火气压低声音质问。 简轻语抿了抿唇:“我迷路了。” “罢了罢了,赶紧进去吧。”秦怡说完便蹙着眉头进院了。 简轻语垂下眼眸,跟在她身后去厅里落座,刚一坐下就听到旁边的简慢声淡淡问道:“被人找麻烦了?” 简轻语顿了一下,抬头:“什么?” 简慢声抬头看向前方:“提醒你一下,若不表现得讨厌我,那在国公府便算不上讨喜的客人。” 简轻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经意间与今日的主角周音儿对视了,看到她眼底的鄙夷后,便知道简慢声误会了,于是只得解释:“没人找我麻烦,是我自己迷路了。” 简慢声端起凉茶轻抿一口,似乎没听她的解释,简轻语也没心情再说,叹了声气后老老实实地扮演乖巧大小姐。 一顿饭在夫人们说笑声中度过,待每家将生辰礼都送到周音儿手上后,宴席也算结束了,之后便是为圣上祈福抄经。 不论长幼辈份,每人都分了几张空白经幡,夫人们在厅里抄写,小姐们则又回到了亭台中。简轻语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