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盯着她许久后我突发奇想,开始动作轻缓地把红线缠绕在了那只抵住书册,放在膝盖边缘的左手腕上,一圈一圈的,像是扒在皮肤上微小纤长的血痕。一端的终点是苍白透明的手腕,另一端是那些掩盖在衬衫下的刺绣。我的心里升起异样的满足感,想着这样我们就能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真子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似乎是因为只看见了我故意在外侧缠的一圈红线,她的注意力一会儿又转回了书上。我知道只要没有暴露出自残的行为,也不干扰到她,她并不在乎我在做什么。 她的左手开始翻动书页,曲起的指关节露出淡色的血管,红线跟着她的动作漂浮了起来,一牵一扯,拉动了刺在我手臂皮肤上的红线,针脚处细密的痛感唤醒了大脑的兴奋感,我无比希冀着她的动作幅度更大一些,能够再用力一些,给予我更加剧烈的疼痛,直到将我的皮肉一丝丝地完整分离。 可惜没有,她的动作很快停滞了下来,左手又开始规规矩矩地摆在膝盖上,丝毫没有动弹的预兆。 以前妈妈给予的疼痛总是又急又快的,属于好孩子的惩罚持续不断,直到分数被清零,喰种的施虐欲得到满足。时间久了,麻木中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希望早一点得到这样的疼痛。被抛弃之后我很难被那样对待,说来也奇怪,也许是像真子所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有时会看着即将愈合、又被我一遍遍撕裂的伤口会想着:妈妈现在过得好不好,他在什么地方,他会有新的好孩子吗? 我本应该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只是更为期待着真子下一次翻页的动作,希冀她无意识地给予我细微绵密的疼痛,这也能够证明我还活着,我已经离开了喰种的身边。 我继续用红线圈住她的手腕,缠绕着打结,这样施加的疼痛会更为剧烈。她分神地看了我的举动,疑惑道:“铃屋,你这是在干什么?” “在练习打结。” 我都觉得我的理由很是敷衍,但她点点头,丝毫不在乎我真正的目的,又或者说她而注意力本身就不在我身上。她甚至把左手往我这里挪了一点,我的鼻尖几乎可以触碰到她的手腕。 “啊好吧,你继续。” 真子有时候果然超级迟钝。 我兀然笑了起来,更加勤勉地装点我与她的联系。 那根本就不长的红线逐渐变得更短、更短,到了她前往收容所门口的时间段时,只剩下了十来厘米的距离。 她合上书,才有些苦恼地发现手腕上被缠上乱七八糟的线,以及短时间内难以解开的绳结。 “铃屋,你的小刀带了吗?” 我摸了下口袋:“啊,忘记了。” 她盯着红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抬起左手,我跟着抬起手臂,皮肉拉扯产生美妙疼痛让我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