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美好到不真实的幻梦。 他依然亲昵地叫我“真子”,闲暇时来我的宿舍敲门聊天、顺走零食、计划下次去哪儿玩,在大楼里偶尔遇见时,常常会往我的衣兜里塞一堆巧克力和棒棒糖,然后依依不舍地挥挥手说要去执行任务了。 确实也有什么不一样了。 呆在一起时,铃屋会自然而然地触碰我的手背,缠着中指的红线摩擦着肌肤,掠过轻微的痒意,他会在我的耳边征询意见,语气盎然地问,可不可以牵手,倘若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便会把伸手填满我的指缝,大幅度地摇晃起来;午休一起吃饭的时候,铃屋习惯性地把我不喜欢喝的牛奶拿走喝掉,也会剥开草莓大福递给我,捧着脸眨着眼,看着我慢吞吞地吃完。 十八岁的铃屋具有一副处于少年与青年间的雌雄莫辨的姣好面庞,平日里看似疯癫的所作所为却又无异藏着一股难言的锐气与狂放。然而,这股子气息一遇到我似乎就被收敛了起来,如同遇见心怡的主人便狂摇着尾巴的小狗般,特别是最近的他已然无意识地温顺起来,看见我就眼眸发亮、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相处时说话的语调是欢快的,气息是和缓的,就连尾音都是上扬的。 与更为主动的他相比,我则是一向慢热,就如同他与我相处了将近三年后,我才习惯了与他较近距离的接触。 这导致即使成为了恋人,我一开始仍然地称呼他为“铃屋”,他对此也没有表示过什么异议。直到某天我兀然发现铃屋周边的同事、领导似乎也是直接称呼他“什造”的,这才开始思考自己对他的称呼是不是距离感太强了。 我一直在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口,很可惜那段时间我们都很是忙碌,他忙着在东京各区进行搜查工作,我则是跟着地行博士为了库因克的消耗和修复忙得焦头烂额。即便保持联系,也是通过ccg内部的通讯器,或者手机短信,但是我们可控的休息时间都不算规律,经常聊着聊着人就不见了。 直到小半个月后,我们才在ccg大楼的电梯里再次相遇——不,不止我与铃屋,还有那位亲切可敬的搭档,篠原特等。 “是有栖川研究员啊,你好。” 身量高大的特等含笑着朝我点头,我也连忙朝他欠身。 “您好,篠原特等。” 我与这位特等由于铃屋的关系也见过好几次。据我的观察,大部分时间里他都用一种看头疼孩子的眼神看着铃屋,令我不禁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同情。又莫名的,总感觉今天他看我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古怪的欣慰。 铃屋摁完电梯,轻车熟路地挤到我的旁边,翻着西装的口袋,一边把零食堆给我一边介绍道:“这种手指饼干超级好吃,脆脆的,吃多了也一点都不腻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