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无聊,教她一些坊间流行的长行棋和双陆棋。她自幼上山修道,少时也与师兄师姐私下里偷着玩过这些,但洗剑阁一向倡导清心寡欲,锤炼道心,远离享乐,被发现了总是要被罚闭门思过一百天,所以也从来不敢放纵。但她十分聪慧,没多久,侍女们就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用过午膳,再小憩一下,以备晚上又要挑灯夜战。林瑶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十分懒散,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女修士变成了混吃等死的米虫。 她无聊了,准备出去转转。叶一舟并未禁足她,只是派了一个亲信跟着她。小伙子姓周,皮肤黝黑,牙齿很白,左耳带着一个坠子,十分会说话,是那种不让人讨厌的圆滑。 “小周啊,你贵庚啊?哪里人啊?” “小姐,我山阳人,打记事起就一直跟着叶哥,有二百年了罢。” “你们有多少人啊?这里人好像很少。”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叶哥把大部分弟兄都派了出去。” “那你们魔教平时做什么营生啊?” “小姐说笑了,我们也没什么特别的,平时就是打打坐,练练拳脚,搜集下天材地宝。要是有人打上门来,就把对方打死。” 听起来倒是和洗剑阁没多大差别。 见得不到更多的情报,小周也把她跟的寸步不离,她摁下多余的心思,回了卧房。又吃了晚膳,天就渐渐黑了。不知何时起,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她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剪着红烛,夜色凄清,她感觉有点寂寞。 叶一舟推开门时,以为林瑶已经睡下,却看到她坐在桌前,撑着额头,剪着烛花,就像等待夫君归家的妻子一样。 他走上前环抱她,半跪下来,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她怕痒,扭过头来,对上他的双眼,沉溺其中。 “听我说,”叶一舟顿了一下,“明天我带你回洗剑阁。” 怀里的人身体立刻绷紧了,他连忙安慰,“放心,我不是要去血洗你家山门。” “……” “也不是去跟江涵秋斗法。” “那我师尊要是一剑劈了你呢?” “那你就好生养大我们的孩子吧。” “说什么呢!”林瑶气的要掐他。他笑嘻嘻地受着,环过林瑶的腰身回掐。林瑶被他又掐又摸了一会儿,就瘫软下来,连连求饶。 他抱起她走向床,大言不惭,“今天我要让你怀上孩子。” “别胡说八道了啊你!” 夜色在天际合拢,把世界包围在掌心。此时的黑夜有了颜色和声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