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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风声晚凉


有营养的理由给划掉。

    所以我只能看着他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却毫无食欲。

    骆一舟结账的时候我看着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老人头,比在割我的肉还要痛。我以我5。2的视力和接近满分的数学成绩保证,结完账之后,他的钱包里肯定不到三百块。

    我看着兴致勃勃的骆一舟,终究没有把话说出口。

    图书馆的工作没有了,信信还在养伤没有去上班,骆一舟没有生活来源,到月底了房租水电都要交费,我们日常也要生活。

    我看着那个认真地在阳台浇花的骆一舟,他孩子气地拨弄着含羞草让我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生活拮据到如此,我依旧没有感到悲伤。

    信信问我:amp;quot;你确定吗?amp;quot;

    他的影子透过月光洒在了沙发上,几根头发调皮地翘起,落在我的手边。我握紧了拳头,坚定地朝信信点了点头。

    她怔怔地看着我,完全忘记了手中还夹着烟,带着火花的烟灰就这样落在她长长的衣摆上,烧出一个小小的窟窿来。

    我赶紧把湿布搭在她的腿上,她却若无其事地弹了弹烟灰,问我:amp;quot;你真的爱他吗?amp;quot;

    我

    真的爱他吗?

    我还没有回答,信信却兀自起身,低喃了一句:真好。

    骆一舟在阳台喊着我的名字:amp;quot;栗欢,夜来香开了。amp;quot;

    是的,真好。

    我对骆一舟说:我要去做家教,我找到了一份家教,是个高三的学生。

    amp;quot;高三的?男生还是女生?为什么要那么晚?amp;quot;

    我随口胡扯:amp;quot;男生,高三,因为地方比较远,而且每天的补习是3个小时,所以amp;quot;

    他突然就像锥子一样尖锐了:amp;quot;现在的男生荷尔蒙分泌都过剩,你去帮人家补习有多危险呢,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amp;quot;

    我瞠目结舌,十分佩服这个人的想象力,此时的骆一舟显得十分不安,他焦躁地在我面前转来转去:amp;quot;栗欢,大晚上的多危险呀,别去行吗。amp;quot;他并不是用他惯用的强势口吻,反而是带着商量与请求。

    我想说我以前也是这样并没有多危险,但是最后我还是没有说出口。我说我都答应了人家,不去不好吧。

    他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在一团阴影里,似乎在叹气,我到玄关处的时候,听到他若有似无的沮丧的声音:amp;quot;对不起,我真没用。amp;quot;

    我没有回过头去看他的表情,我低着头穿着鞋子,心里却因为这句话而感觉到无边的温暖,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我把门大声地关上,说:amp;quot;我出门了。amp;quot;

    三秒钟后我又把门打开了,很认真地告诉他:amp;quot;我会尽快回来的。amp;quot;

    我踢踏踢踏地下楼,包包里装的除了英语教材还有信信的清凉夜店装。我回过头去看我们的家,骆一舟就站在窗口,像一块望夫石一样一动不动。

    我朝着他挥了挥手,跑出小区门口才拦了的士:amp;quot;烟花酒吧。amp;quot;

    这年头,衣服布料越来越少了。

    我看着镜子里穿着短裙和小可爱的自己,但真的一点都不感觉到冷。我并不会化妆,我笨拙地涂上了信信的口红,打了粉底,觉得红唇白脸实在像女鬼一样恐怖,最后我还是加了一点腮红。

    这下好了,看起来就像个小丑一样。

    我默念着信信教给我的诀窍:找年轻的男人推销,最好是小白领,他们一般阔气且注意形象。遇到中年男人记得闪,即使他看起来衣着光鲜金光闪闪。

    我躲在楼梯口与吧台的交接处站了好久,直到信信的同事顾苓推了推我,我才深吸了一口气,朝刚走进来的几个穿得正儿八经的男人开口:amp;quot;请问两位,要不要试试我们的啤酒?amp;quot;

    拼命挤出来的笑容一定很难看,脸上也火辣辣地难受。幸亏酒吧里的灯光比较幽暗,所以他们估计看不透我的窘相。

    谢天谢地,来了个开门红,他们点了一打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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