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许久却没有疼痛的感觉,反而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了过去。 我睁开眼睛只看到骆一舟紧绷着的侧脸:amp;quot;她没有良心也好过你自作多情。amp;quot; 他只是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拨开人群拉着我往外走。我们走了好远,我才听到林小唯爆发出的一声巨大的哭声。 在那么一瞬间,我真的觉得她有些可怜。 amp;quot;你可怜她吗?amp;quot;骆一舟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气,amp;quot;你也不知道反抗,你就那么傻站在那里任人欺负吗?对着我你可不是这样的!amp;quot; 我连开口都有些困难,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像个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amp;quot;你怎么和梁子聪分手了?amp;quot; 我只是哼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他也没有生气,反而脱下他的外套给我披上,掏出手帕蹲着身子在草坪边的水龙头沾上水,然后一点一点帮我擦去脸上的墨汁。 他的手指微微发凉,棉质的手帕轻轻地碰触我的皮肤,就像清风拂过。 amp;quot;骆一舟。amp;quot;我刚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的手便顿住了,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在这个时候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幽暗深邃的眸子宛如一个旋涡,将我卷入其中。 amp;quot;栗欢。amp;quot;骆一舟说,amp;quot;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你,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amp;quot; 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一个十分矫情的句子:就算世界荒芜,,总有一个人,他会是你的信徒。 04. 我走在骆一舟的左边,他的步伐大而有力,而我就像个小媳妇低着头一样迈着小碎步跟着他。 十五分钟的路程,我们只说了三句话—— 你走快点—— 好—— 嗯。 骆一舟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好,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在这十几分钟的嘴角一直往上扬。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呢?我努力回想着。 我和骆一舟在学校的花坛边坐了两个小时,从中午坐到了下午。再然后,我的肚子叫了起来,于是他领着我出去吃午饭。再然后,他说天色已晚,不放心我一个人,于是送我回家。虽然此时才夜晚八点半。 我承认我已经原谅了他,甚至可以说,其实我从未真正的恨过他,更多的,是怨而已。 在离绿叶小区还有十来米的地方,我对他说:amp;quot;我到了,你先回去吧!amp;quot; amp;quot;也不差这两步!amp;quot; 林小唯的话隐隐约约还回响在我的耳边,我转身加快步伐:amp;quot;是的,也不差这两步,你先回去吧,衣服我洗完后再还你。amp;quot; 说完之后我也没有回头,但我知道他还没有走,亦没有追上来。 可是我完全没有想到梁子聪在小区楼下等着我,且是醉醺醺的梁子聪。他低着头坐在秋千上,一只手握着绳索,另一只手托着下巴,似乎在睡觉。 睡梦中的他拧紧了眉头,咬牙切齿,努力在忍耐着什么。 他的眼睛下方有淡淡的淤痕,下巴也布满了新长出来的青色胡楂,我还未走近,便闻到刺鼻的酒气。 我没有叫醒他,我只是努力按捺住内心的澎湃,然后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的身子朝楼上走去。 我就像是一块烙铁,他只要靠近我,只要贴近,便会被我烫伤。那我还不如不要靠近他,毕竟,他是那么那么喜欢我。 我回到家中的时候信信还没有去上班,正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吃着她中午吃剩的蛋炒饭,见到我回来,似要像往常一样同我说笑,可她的目光焦点定格在我的身上:amp;quot;你又被欺负了?衣服是谁的?梁子聪?amp;quot; amp;quot;不是他的。amp;quot;我拉着她往窗口走去,指着花坛边千秋上的黑色身影,amp;quot;他在那里似乎很久了,你帮我去叫他回去好吗?amp;quot; 信信斜睨了我一眼,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amp;quot;咚咚咚amp;quot;地下楼了。 我就这样站在窗口,躲在青色的窗帘后面,看着信信叫醒梁子聪,她手舞足蹈地对他说些什么,然后梁子聪摇摇晃晃地离去。 我坐在窗口,看着外面阴暗的天空,默默地在心里对他说了句,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