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看着他微皱的眉心和陷入情·欲的俊美面孔,突然呼吸急促起来,竟有些无所适从。 他从小的一切决定都由掌权者安排,珍视的、喜爱的都会化为乌有,好像永远也不能把握住某样东西。 哪怕成为了新的掌权者,这种不安全感似乎一直都潜藏在阴影中。 他大概有一些属于他父亲的思想,或许是言传身教,或许是天生的基因遗传,世枞宫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渴望掌控楚焦,让对方因自己而出现不同,如同驯化一只没有主人的野犬一般,让他只会听自己的话,让他成为永远离不开他的……彻底属于他的东西。 他大概是病了。 世枞宫声音很低:“我不知道。” 楚焦被他发狠的进攻搞得狼狈,健美的肌肉越发绷紧,他将手掌按在身前人修长的后颈上,指节摩挲进他的发丝里,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世枞宫。” 世枞宫抬眼看他,一瞬间的对视中,楚焦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占有欲,浓郁而深沉,是从未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眼前的世界混乱而喧嚣,楚焦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心跳急促地垂首吻他:“世枞宫,我喜……” 楚焦含糊着说了什么,最后几个字却被吻散在唇舌间。吮吻的水啧声结束时,两人唇舌间已是绯红肿麻一片,世枞宫问:“什么?” 回答他的是性感的闷哼声和一室旖旎。 窗外雨声如琴鸣,湿润的阴冷却透不进室内分毫,楚焦被某种温度烫到几乎无法呼吸,身体上布满汗液,他低骂了一句什么,不说话了。 一切结束时,雨已经不知道停了多久,只有树梢偶有水珠缱绻滚落。世枞宫看着床边人睡着的眉眼许久。 对方睡梦中侧身抱住了他,在他颈窝拱了拱,皮肤发烫,像个热乎乎的大狗狗。 世枞宫于是没走,手掌轻拍他的背脊。 “晚安。” * 清晨,窗外的日光洒进室内,光线柔和,管家正带着手套用巾帕擦拭客厅摆放的几个昂贵瓷器,楼梯上突然传来动静……他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楚焦,对方穿着黑色绸质睡衣,踩着拖鞋懒洋洋地下了楼,看见他后扬声道:“小管家,你家老板去哪了?” 管家对他的称呼已经习以为常了,微笑道:“先生上午要出席一场剪彩活动,大概午餐时回来——楚总,早餐给您备着,要用餐吗?” 楚焦思索片刻:“不了。” 等对方回来一起吃好了。 管家点点头,转身继续手下的工作,想到什么突然一顿——楚总身上的睡衣似乎是世先生的。 不确定,再看一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