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把周围剪下来的残枝清理干净,一举一动透着金钱堆彻的优雅。 看得出来也是个洁癖,受不了凌乱的东西。 世酉一直沉默着等到女人结束,她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停顿几秒:“阿酉?” 世酉捏紧了指尖:“嗯。” 上次来看她是什么时候?大概是一年前?他记性很好,但关于这些人的记忆,他不太能记得牢,总觉得很久远。 “你来了呀,我给你倒杯花茶,我自己做的,很香。” 顾杉月面容温柔,拉着他聊了会天,就在世酉慢慢放松的时候,她问了:“你爸爸——” 窗外雷声炸响,是比上次的雷阵雨还要猛烈的惊云,她期期艾艾的声音,却比那雷电还让世酉惧怕,他猛地变了脸色。 顾杉月没有看他,自顾自地:“你爸爸怎么没来?” 静默。 “你爸爸怎么没来啊?”声音大了起来。 世酉想起身走了,他感觉太阳穴又开始跳,似乎危险的刀尖在逐渐逼近。 顾杉月猛地靠近他,双手捧住他的脸,甲面上的红色丹蔻比艳红的血还要灼人,按在他的眼前,让世酉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眼皮颤抖起来。 她尖叫道:“你都来了,他还是没有来吗!?” 世酉面色惨白,去拽她的手腕,明明打架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却奈何不了一个柔弱女人的力气。 看着他和她颇为相似的面孔,对方突然发起疯来:“你怎么这么没用?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为什么他不来看我们?你不是他儿子吗!?” “真丑陋,你知道吗,像你这么没用的东西,就该死了烂了!” 尖利的指甲掐上他的脖子,一如小时候那样,世酉只感觉这是无数重叠梦境中的一幕,加重的窒息感中,他一把甩开面前的人。 顾杉月尖叫着摔在地上,发丝散乱,似乎慢慢回过了神,怔愣地看着地板,喘着气儿,却不动了。 女疯子,世酉想。 几个护工冲进来控制住了她,给她绑上束缚带,慌张道:“世少,病人情绪很不稳定,您先离开吧!” * 雷声过后,雨开始下了,倾盆出一片烟波浩渺,淹没了世界。尚勒上午的训练刚结束,就匆匆回了寝室。 昨天下午他直接去了球场发泄,晚上回来时,寝室空无一人,那人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松了口气的。 尚勒没再想,拿了干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 世酉携着一身湿气和冷风回了寝室。 面前的世界一片血色,他面色惨白地在书桌抽屉里翻找片刻,找出药瓶,数也没数的地往掌心倒了一把,灌进了嘴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