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秦葶这一套行云流水下来,香娘倒是愣了,“怎么还给银子?” 这是何呈奕教给秦葶的,常用小碎银子打发了去,总是有好处的。 “皇后宫里的人,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吧。” 香娘对人事之事上倒不通,倒不想女儿比她要强上许多。 见明日入宫的消息传来,自要提前准备一番,也就不再纠缠着女儿说话,且让她事先准备下。 待香娘走后,秦葶没好气的自桌上书页底下抽起那页写着她与何呈奕名字的纸张,气不打一处来。 双指捏着那页纸对着何呈奕的名字小声嘟囔道:“你要成亲了?那你就去成亲去吧,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罢,将那页纸自中间撕开,将写着他名字的纸张团成一团,丢入桌下竹篓之中。 ...... 于次日,秦葶起了个大早。 自府里的花房暖室中带了一盆盛开的杜鹃当成是给皇后的见礼。 经秦葶手里养过的花,总是花开不败,皇后宫里摆的几乎皆是出自秦葶之手。 皇后此人生平最爱此物。 阳春三月,宫里花园中的花都迎早开放。 皇后娘娘邀着一众后妃在皇后宫中后花园里赏花品茶。秦葶便一直候在左右。 秦葶带入宫的那一盆杜鹃就摆在亭中石桌上,皇后娘娘软指轻轻抚过绿油的花叶叹道:“你们瞧瞧秦葶养的这盆杜鹃,当真是不错,这花儿开的爆盆,就连咱们宫里花房的匠人,怕是也没这个手艺。” 众人一见,也都顺着皇后的话一一夸赞下去。 “娘娘,太子殿下前来请安。”话还未说上两句,且见掌事宫女前来禀报。 一见此,一直在一旁未曾说话的怡妃也将才想脱口的话暂压了下去,目光却一直在秦葶身上打转。 一听太子前来,秦葶心里一阵轻跳,明明心里欢喜,却一听昨日母亲同她说的那一番话,便立即就像霜打过的落苏,提不起劲儿来,更是眼皮也不想抬一下。 她昨夜自己在心里生了一夜的气。 约有大半个月不曾见过何呈奕,他也没来个消息,人也不知去哪了,忙什么。 许是真要与人议亲了,便直直的将她抛到了脑后。 “这时候过来了,快让太子过来。”一提儿子,皇后整个人乐开了花,比桌上这盆杜鹃还要盛艳,“前几日陛下让他离京办事,走的急,一走便是十几日,可算是回来了。” 一听原由,这秦葶方知,原来他先前一直不在京里。 可这样也不能打消了她心里的怨气,就算是走的再急,也不至于连个口信都捎不过来...... 转念又一想京城里流传的那门亲,沉叹一口气,想着,两个人又算是什么关系,他又凭什么给自己留信。 自己在这别扭了许久的工夫,只瞧着何呈奕大步而来。 秦葶有意别过眼不去瞧他,却余光打量那抹月白色的人影徐徐而来了。 何呈奕自远处,一眼便瞧见了立在皇后身边的那抹俏影。 面上浅浅带着笑意,奔来时脚步也更急了些。 “儿臣拜见母后。”何呈奕入亭,先是见礼,又见过各位后妃。 一片和乐之景。 秦葶心里正生他的气,但仍要给他见礼,当着众人面,自是不能叫太子哥哥,且微微福身下去,便唤道:“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