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川觉得自己的心软了一下,他回头看了药研一眼,对方唇角微微勾起,轻轻的对他点了点头。 为了方便药研观察,防止出现什么更大的副作用,堀川将小鱼也放到了垫子上。 垫子上放着一个像是枕头一样东西,小鱼在躺上去的瞬间就翻了个身,将头埋了进去。 堀川忍不住轻轻笑了笑,然后给她拉上了小被子,小心翼翼的推了出去。 屋子里没有开空调,被子又有一些单薄,刚刚洗完澡的小鱼觉得自己有些冷,于是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往身边比较温热的地方挤了挤。 她的头向那边一歪,恰好磕在膝丸的头上。 因为副作用影响陷入了沉睡的膝丸立刻就睁开了眼睛,他扭头朝着小鱼看了一眼,伸出手想要将她推开,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只是往自家兄长的那边挪了挪。 头部的支撑突然没有了,热源也离远了一些,小鱼在睡梦中不满的撇了撇嘴,然后又乘胜追击般的往膝丸那边移了移,这一次她侧过了身,用手抱着了脸红丸的手臂,身体微微蜷起,将头抵了上去。 面朝天花板的膝丸无语凝噎,他觉得之前的睡意仿佛一瞬间消失了、 “喂——”他压低了声音,微微皱起眉叫了小鱼一声。但是这一声并没有什么用处,小短剑继续往他身边缩了缩,干脆就将他的手臂抱住了。 “歌……”她似乎嘀咕了一句什么,膝丸一时间没有听清,于是微微侧过了身,低下头注视着半挂着自己的同僚。 为了听清她说话,他身体向下缩了缩,头也低了低,眼看着就快要和小鱼额头相抵。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小鱼再度出声了。 她声音里并没有哭腔,但是比起平时说话要更加软绵绵一些,像是黏在一起的糯米。但是,就是从这含糊的声音中,膝丸分辨出了她说的话语。 她说:“哥哥。” 膝丸的动作僵住了,他目光中多了某种复杂而难以言说的东西。 在髭切到达这个本丸的时候,他曾经就站在那座有着深红色廊柱的回廊上,偷偷凝视着传送装置,暗自期盼着兄长的到来。 一天,两天,三天。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身伤的同僚们,笑着将那把太刀递给了他。 “运气不好遇到了检非违使。”当时带队的大和守安定一边和他抱怨着,一边用柔和带着笑意的眼神注视着他。 “不过还是有好事的,你看,这不是就找到了吗?” 那把艰难找到的刀,是他分别了无数岁月的兄长。 膝丸再度低头看了小鱼一眼,这柄好不容易找到了兄长,却又再度被迫分离了的小短剑,她在微笑着的时候,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