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下头,发现小短剑依旧在盯着他看,看上去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于是髭切歪了歪头,声音又轻又软,“大概是直觉吧。”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小鱼撇了撇嘴,扭头看着电话亭的外面。 髭切的目光却没有马上移开,他的目光依旧明亮,淡金色的头发看上去十分的柔软。 “小鱼,你是不是又吃糖了?” 髭切的问话吓了小鱼一跳,总是担心过度的烛台切曾经跟小鱼说过,一天最多只能吃一块糖,但是现在——她低头看了看脚下不小心调出来的,不知道有多少的糖纸,果断的闭上了嘴。 髭切笑着摇了摇头,“你一直在里面大约闻不出来,这里面全是糖果的味道呢。” 小鱼的头其实还是有些晕,但是神志却依旧十分清醒,她皱起了脸,仔细想了一会儿,才疑迟的问道:“髭切殿,这件事能不能……” 不要告诉烛台切?她真的不想再被禁止吃甜食了,尤其是明天他们还要去吃芝士蛋糕。 髭切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弯下腰,用手指在她嘴角轻轻的抹了一下,将残留在唇边的巧克力抹了下去。他手套上还带着雨水的湿意,身上的气息也因为在外面站了很久而有些寒冷。 他若无其事的直起了身,仿佛刚刚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顺便。 “以后还是少吃一点甜的吧,不然山姥切又要抓着你去医疗室了。” 小鱼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看样子当初蛀牙被强行抓到药研那里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她伸手捂住了脸,发出了像是小动物一样的声音。 髭切被她逗笑了,他的手指穿过小鱼柔软的头发,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对她说:“好好我知道了,不告诉烛台切对吧?” 小鱼将手指松开一条缝隙,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过指缝偷偷盯着他看。 然后她就看到了髭切点了点头。 小鱼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刚才还有些沮丧的表情一瞬间就转晴了。她冲着髭切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将掉了的糖纸捡了起来,神情愉快的盯着外面,等着雨停。 这阵雨来的突然,雨势又急,但好在并没有下太多的时间。等到雨停了的时候,外面的地上多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水坑。 小鱼原本是靠着玻璃站着的,见髭切推开了门,立刻就要跟上去。但是新款酒心糖的影响显然比她想象的大一些,她觉得大脑一阵晕眩,因此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髭切回头看她,发现她在摁太阳穴,眼底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怎么了?不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