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能遇到这么一大波飞鱼,一辈子也许都碰不上一次。 “剑鱼!” 果然,很快有人发现船的两侧有剑鱼跃出水面。 接着,更多的剑鱼出现在海面上。 随舰的记者老余是所有人里最兴奋的,拿着他那台能将航母拍成打渔船,将驱逐舰拍成简易舢板的魔法照相机,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捕捉角度咔擦咔擦拍下了无数的照片。 “老余,能不能给我们几个拍一张。” 张建不知道忽然抽了哪条筋,向老余提出了请求。 “行!” 老余很是痛快,立马答应下来。 张建招呼2号舰上的所有蛟龙队员,大家在甲板上集合,老余端着相机,颇有点儿像照相馆里的摄影师,指挥着大家排好队形。 “干脆排两排,好上镜……对了,前面的那排蹲下……第二排左二那位,往中间靠靠,不要太疏松……嗳……对了,就这样……好咧……茄子……笑一个……” 海风拂面,李正和战友们身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上,银色的飞鱼成片跃起,剑鱼在拼命追逐着他们的早餐。 咔擦! 随着快门按下,一声轻响。 2号舰特战分队的影像停留在了闪存卡里。 返航的日子是轻松的,但也是乏善可陈的,日复一日值班、上岗、下岗、吃饭、睡觉,每天一次的甲板体能和射击训练。 自从刚离开亚丁湾遇到的那次风暴后,这一路回来都是顺风顺水风平浪静,再没有遇到什么风浪。 唯一让人感到不舒适的是时差,时差带来的是生物钟的紊乱,白天黑夜有些颠倒,大白天有时候感觉昏昏欲睡,到了晚上比鬼都精神,每次调时区后的当晚,大家都难免更难入睡,通常躺在床上两眼发光,睡意就像个贪玩的皮孩子,怎么哄都哄不回来…… 每航行一段时间就要全舰统一进行一次对表调整时差,每次调整一个小时,从东四区到东五区,从东五区到东六区,每调整一次,意味着距离祖国就更近了。 终于这天的凌晨2点,余大记者兴致勃勃地过来特战队员的休息舱,进门就问:“我说你们现在去不去甲板上看夜景?” 几个月下来,余大记者和特战队员们也混熟了。 他是军报记者,随舰是要记录新闻形成记录的,突击队员们是他镜头中的重点,好几次护航,他甚至跟着队员们乘坐直升机去反海盗,甚至试过有一次跟随降落在商船上随舰护航了两天。 余大记者这人军衔不低,但人没啥架子,跟大家伙总是嘻嘻哈哈的,跟士官跟军官都玩得来,所以出入特战队员的休息舱也当自己的房间那么随意。 这几天所有人都没睡好,所以不少人都没睡着,正躺在床上数绵羊呢。 李正在整理自己的笔记,抬头便问余大记者:“看什么夜景?有啥夜景好看的?” 余大记者嘴里啧啧两声,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今晚我们经过星家坡了!再过两天就要回到军港了! 没想到,大家对看夜景兴致并不大,李正说还要整理自己的笔记,魏胖子翻了个身说我在熬时差呢,强勇说待会儿我还要上岗,还是眯一会儿吧…… 这把余大记者弄得很是扫兴,最后自己拿着相机去找别人上了甲板。 又过了3天,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那天早上一大早,舰上的广播就开始通知所有人,两个小时候将靠岸三亚军港,让舰上各部门做好离舰准备。 因为到岸后会有一些简单的欢迎仪式,舰上除了特殊岗位上的人员之外都要换上海军礼服,并且在船舷和甲板上列队入港。 蛟龙突击队员则和平时没有什么分别,依旧是身穿黑色反恐服,全副武装,既可值班警戒,又不失礼节。 当2号舰靠岸,官兵们走下舷梯,前来迎接的首长伸出双手,一个个和大家握手。 海军官兵和基地里分别多日的战友相聚,认识的人纷纷拥抱在一起。 就连蛟龙所在旅的旅长万胜也亲自到来这里迎接,在所有人中,反倒是李正和侯军两个隶属陆军的护航人员没有看到熟人,颇有些尴尬。 “走吧,回排房去。” 侯军扯了扯李正。 “到时候通知吃饭在起床,好好睡一觉。” 李正说:“护航完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老单位。” 侯军说:“你想咱们旅了?” 李正说:“想,当然想,想死我了。” 侯军说:“要不,待会儿给咱旅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李正觉得有道理,于是说:“好!” 俩人拿着行李走向基地的营房,被人叫住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