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遭到轮番针对后,也实在有些支持不住了,整个人萎靡了好多天,但当初是自己咬牙坚持的。 也不敢轻易提退出。 只是整个人却是越来越显得疲惫跟难堪了。 钱产等人同样不好过。 不过他们面临的总还有些底线,而张良面对的可就直接成了惊涛骇浪,各种针锋相对,几乎就没有断过,甚至是张良去改制府的路上,都会被人一直指指点点。 对此。 张良心知肚明。 有些人是不可见改制的。 只是明面上扶苏的话不能违背,只能私下弄一些小动作,扰其心神,这些终究是小道。 唯一让张良蹙眉的只有一点。 嵇恒胃口太大了。 另设新法的消息一经传出,便遭到了各种针对,而且很多理由都有理有据,朝堂争议很大。 对此。 嵇恒并未理会。 只是改制府很多官员经不住这般高压,给嵇恒多次吐露后,嵇恒才最终同意。 改制府内。 改制府原定官员都到了。 陈平等人神色略显憔悴,显然这段时间被折腾的不轻。 这时。 李二郎出声道:“钟先生,这段时间改制府的官员填充很顺利,只是随着人员的不断补充,朝堂的不满跟争议已越来越大。” “下官心中同样有疑惑。” “烦请先生解惑。” 李二郎恭敬的做了一揖。 嵇恒颔首,平静道:“但说无妨。” 李二郎道:“之前先生建议让我等跳出旧律令的限制,另设新法,起初听到这个消息,下官也很是激动兴奋。” “下官过去任职巴蜀,对地方的情况有所了解,知晓秦律在很多方面其实是教委重叠跟繁重的。” “因而对创新法是很认可的。” “但凡事不能脱离实际,先生的想法太疯狂了,一旦新法出现,大秦上上下下其实都适应不了的。” “这只会造成更大的动荡。” “下官认为先生的想法欠妥,也有些太过不切实际,太过忽略天下官吏及黔首的接受程度了。” 闻言。 嵇恒脸色微异。 他还以为李二郎会说什么,结果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事,他抬眸望向下方,淡淡道:“你们也都有这个困惑跟疑虑?” 众人点头。 嵇恒脸上露出一抹无语,他摇头道:“我的确提出了要设民法,将天下法律二分。” “但我何曾说过要一蹴而就?” “也未曾定下个时日。” “只是让你们放开束缚,不要受到大秦现有律令的限制,从而束手束脚,民法一定会推出的。” “但不会那么急。” “只会一步步的来,你们真正要做的、该做的,只是在民法这个框架下,填补上‘废世家官’的后续。” “至于其他什么贼律、盗律等等常用律令,何曾说过要立即推出?我那番话的确是说给你们听的。” “但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让他们知晓,大秦将要改变法律,让他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一来就将所有律法变更。” “这怎么可能?” “顶多是先由易到难,一步步推进,最终用十几年乃至是几十年的时间,将民法的一条条给健全。” “也让大秦上上下下臣民,有足够多的时间适应跟接受。” “你们想差了。” 听到嵇恒的话,众人脸色微滞,只觉脸颊微红滚烫。 他们已反应过来了。 自己理解差了。 在他们理解中,嵇恒是要他们把民法给创建好,然后直接推行出去,实则嵇恒只是让他们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