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会站在一起。” “到时你根本无力制衡。” “你还有其他的东西为助力。”张良很肯定。 他对嵇恒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嵇恒不会草率出手,即便这事是嵇恒想做的,他同样会谋而后动。 将自己能准备的做到最好。 只靠关东跟关中互相制衡,借此来走丝线,这不符合嵇恒的性格,他一定另有依仗。 嵇恒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局势是变化的,人心很复杂,难以长久的揣测。” “与其说我另有依仗,倒不如说是在局势的推动下,有人会主动为我摇旗呐喊。” “谁?”张良皱眉。 嬴斯年等人也望了过来,满眼好奇,这改制影响的,不就是关东跟关中官员吗?除了这两方,还有谁能为助力? 陛下?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直接被打消了,不可能的,在这种局势不明的情况下,扶苏不会轻易下场。 嵇恒之前都明说了。 那还能是谁? 嵇恒笑而不语,淡淡道:“我其实也不知道,要看情况,或许有,或许没有,要依时局而定。” 张良眉头紧皱。 他紧紧的看着嵇恒,试图从嵇恒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只是嵇恒太平静了,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东西。 张良道:“若不是关东跟关中的势力,天下能影响到的,有机会影响到的,只怕不足够。” 嵇恒轻笑道:“够与不够,到时就知道了,或许这本就是我的一厢情愿,哈哈。” “不过我不介意为他们添堵。” “我已为扶苏请旨,特赦你,并准许你参与这次的改制。” 闻言。 张良瞳孔微缩,眼中满是诧异跟难以置信,他实在没有想到,嵇恒竟会为自己开口。 还让自己参与这么重要的事。 他就不怕自己使坏吗? 毕竟…… 大秦可是自己的仇人。 有这国仇家恨。 嵇恒双目灼灼的看着张良,正色道:“子房兄,可有想法跟我再去这浑浊的世道走一遭?” 张良沉默。 他其实根本没想过这一出,甚至这次前来赴会,都抱着必死的信念,而且对他而言,死倒是一种解脱。 所以在得知嵇恒外面护卫的侍从撤走后,便直接过来了,但他没想到,嵇恒竟为自己求特赦。 还想让自己参与天下改制。 这实属出乎他的意料,他甚至连想都没有这么想过。 也想不到。 张良看着嵇恒,神色复杂道:“我可是张良。” 嵇恒道:“我要的就是张良,这事还非你不可,在关东叛乱的那些年,你应该看到了地方的惨状。” “这是你的赎罪!” “我一个人终究太过单薄了,有你在,能给我分担不少压力,他们对你可是恨之入骨。” “这岂不是快事。” 张良心念一动,还是摇了摇头,道:“天下事已了,我无心掺合进这类事。” 嵇恒不置可否,道:“不要先急着拒绝,可以多考虑考虑,你其实知道,一旦卷入其中意味着什么。” “会面临着什么。” “不过以你的情况,根本不会在意那些,过去的事已了,也该向前看看了,你的才能,不当被埋没。” “也不能将天下,让给自己厌恶的人,你说是吧。” 张良哑然。 他凝声道:“我是韩人,跟秦有着血海深仇,让我为大秦效力,我做不到。” 嵇恒摇头。 他淡淡道:“我没想让你为秦效力,我只想让你站在大秦官员的对立面,这何尝不是一种反秦呢?” “有时候,最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身边的人,而是敌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