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仅仅是一些佐员出了事。” “其中已可看出一些端倪。” “朝廷毕竟人手短缺,还需要我们替陛下看守四方。” “这只是你的个人猜测。”殷通不置可否。 李默点头承认道:“这的确只是我的个人猜想,但未必就不是真的,不若朝廷为何会在名不见经传的庐山停留旬日?这难道不是刻意在给我们开方便之门?” “朝廷早就在月前就派人调查了会稽郡。” “云梦处理时,完全可以大军直抵会稽,那时我们才是无路可走,但朝廷却没有这么做,朝廷的确对关东控制力不足,但提前安排人手在地方做调查,还是能轻松调查到一些东西的,毕竟,项氏、宋氏这些旧楚大族,平素从未遮遮掩掩,更是几次成为地方豪强的座上宾。” “这些事郡守以为朝廷真打探不出来?” 殷通沉默。 这自然是不可能。 如果项氏往日都缩着头做人,或许还能藏得住,但项氏并未这样,而是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中,还多次公然出现在很多豪强跟官吏的宴请名册上,此事早就为地方民众知晓。 根本就阻断不了。 朝廷恐早就知晓了此事。 “朝廷就算再无力,打听出一些人尽皆知的事还是很轻易的,所以我们根本就替这些人遮掩不了,而且我这几日听说,郡守一直在劝说让六国贵族出去避避,只是这些人根本不为所动,郡守所做,我这段时间同样也做了,结果是一样的。”李默冷笑一声。 他眼中露出一抹冷色:“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 “好言难劝。” “那就让他们去死!” 殷通目光闪烁。 他对李默的建议已有些意动。 他沉声道:“你想怎么做?” 李默阴沉着脸,将声音压低,道:“你我二人,把持会稽郡政事,下面的官吏,除了那个态度不明的郡尉,基本都跟我们有一定关系,也即是说,你我二人,只要心意合,会稽郡基本是不会有第二个声音的。” “而这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这几日,我们可将城中人尽皆知的事收集起来,将参与其中的官吏豪强名册记下,同时把一些外界不知,或者模棱两可的事,全部推给那两名郡佐,让我们自己从中脱身,我们还可主动向朝廷请罪,治吏不清,犯下不察等罪。” “把所有事撇干净。” “咬死就是太过信任这两人,对六国余孽的事毫不知情,一直被这些人蒙在鼓里,然后再说一下这些年的政绩,以此换取陛下的信任,只要陛下不是真对我们起杀心,或者想杀鸡儆猴,我们多半是能保下这条命的。” “而且……” “只要最终交上去的名册够多。” “我们未必不会得到从轻发落,甚至只是被罚为‘假’,都是大有可能的。” “我们毕竟也算是自首。” “也向朝廷提交了这么多投名状,朝廷怎么也该给我们一个体面下场。” 闻言。 殷通眉头紧皱。 他感觉李默的主意太冒险了。 完全是赌。 赌始皇不想赶尽杀绝。 若是赌错了,那可就全栽进去了。 殷通凝声道:“若是我们提交上去的跟朝廷调查的不符呢?” 李默冷笑道:“咬死不认,全部栽赃给其他人。” 殷通冷冷的看着自己这位老对手,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已明白李默的心思,这是想让自己把身边的那两位心腹郡佐给卖了,让他们替自己扛下一切,好让自己能从中脱身。 此法的确可行。 只要朝廷查不到什么实质证据,的确就拿自己没办法。 但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心腹。 而且没有这两位郡佐相助,他这郡守可未必就稳当了。 殷通面露不善。 李默也清楚殷通的担忧,劝道:“郡守有何担心,我也是清楚,不过郡守尽管放心,这次郡守的确会赔上两位心腹,但我同样损失不少,其他相关官吏,我李默负责大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不做出态度,又如何能取信陛下?” 闻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