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流矢,但情况都不算严重。 百越人的弓箭质量并不好。 而且胡亥这次随行的都是精锐,在察觉到危险后,也是很快就做出了反应,在确定了伤亡情况后,任敖也是连忙将情况禀告给了胡亥。 胡亥苍白着脸。 他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听完任敖的话,胡亥深吸口气,并没有多说,只是让队伍尽快赶路,等到了桂林,再让这些士卒进行进一步的治疗。 眼下赶路要紧。 任敖也清楚这点,急忙将命令传下。 大军继续朝前走着。 马车里。 胡亥拿起水壶汩汩喝了几大口,这才将心中的恐惧压下,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危险,若非百越人装备太差,箭枝也不多,他的马车也十分坚固,这次多半要出事。 他可不想死。 他才二十不到,还有大好年华,哪能就这么死了? 他咬牙切齿道:“这些该死的百越人,当初父皇就应该下令,全部坑杀,一个不留,当初要是把这些百越人全部杀了,一个都不留,哪会有今天的事,还是古人说得好。”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些人该杀!” “该死!” 胡亥连骂了数声,这才彻底镇定下心神,不过他依旧不敢掀开车帷,身躯紧绷的坐在马车上,甚至连身子都不敢太过靠近车壁。 他就这么紧绷着到了桂林。 与此同时。 赵眛已回到了军营。 也将护驾之事禀告给了赵佗。 听完,赵佗眉头一皱,冷声道:“也就是说,胡亥公子还是遭遇了袭杀,甚至还损失了一些人手?” 赵眛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多喘。 他怯怯的道:“父亲,我已经尽力去追赶了,但这些百越人毕竟先我一步,想赶在他们出手前解决,实在有些做不到。” “做不到?”赵佗冷哼道:“你可知你这句做不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胡亥眼中,已经坐实了军中有越人细作,而这也意味着,我赵佗在他心中,跟百越人有扯不清的干系。” “你这句做不到,可知接下来我要花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去解决后续?” 赵眛缩成一团,根本不敢吭声。 赵佗闭上眼,让自己平静下来,沉声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 “现在胡亥公子恐认定我跟百越人有说不清的干系,这事也一定会被捅到陛下那里,到时朝廷一定会派人来调查,而我的兵权,也极大可能被夺走。” “父亲……那现在该怎么办?”赵眛声音已颤抖起来。 赵佗在大帐内来回踱步,目光渐渐坚定下来,问道:“我之前吩咐你的那些话,你都说给胡亥公子听了?” “说了。”赵眛连忙点头。 赵佗微微额首,道:“现在只能主动一点,向陛下请罪,将岭南这几年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陛下,同时主动承认,军中有百越人的细作,原本只是想将计就计算计百越人。” “而且这些人军中一直都在密切监视。” “只是胡亥公子在军中那番话,让这些百越人坐不住,欲要除掉胡亥公子,所以才选择了铤而走险,而这次军中反应不及,差点酿成大祸。” “把罪名全部认下来。” “另外。” “你跟吕嘉的那些事,我也会禀告上去,你自己等会好好想想,你的那些荒唐的想法,究竟有哪些人知道,这些人都不能留,全部都要清理掉。” “此外。” “我会向陛下为你求情。” “同时申请辞官。” “啊?”听到赵佗的话,赵眛也是怔住了。 赵佗微眯着眼,叹气道:“南海的五十万大军是陛下的大军,有些事是瞒不住的,尤其你私下做的那些事,你当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一旦朝廷查下来,很多过去不吭声的人,都会站出来指证。” “你躲不了。” “子不教,父之过。” “你犯下了这么严重的过错,就算迷途知返,就算幡然醒悟,但错了就是错了,就要受到惩罚,以你的爵位,是保不住性命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