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歇着。” 白栖岭喜静,今儿又出去闹了那么大一通,人乏了。夜里打更行至白府前街,花儿蓦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照夜惊出一身汗捂她嘴,她躲开,跳着喊起来。 里头的白栖岭被这一嗓子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出了一身汗,手捂着额头,喊了句:“獬鹰!” “在!” “你让他们换人喊!” “是。” 獬鹰得令出去,不出片刻来回话:“那个叫花儿的说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她今日去码头做工,探得了消息,说要面呈。” “让她滚。” “是。” 花儿正在外头喊得起劲,獬鹰出来对她说:“二爷说今日不想听。” “得听,急事。”花儿故作神秘:“明儿就来不及了。” 獬鹰被折腾几趟后,花儿终于站到白栖岭面前。白栖岭十分不悦,甚至不愿看她一眼,那双凶眼更是烧着火,要将她燎得灰飞烟灭一般。花儿心中也打鼓,生怕哪一下惹毛了他,小心翼翼拿捏着尺度,故作神秘说道:“今日在码头,有人说城外来了个商队,被扣在了城外。卖的东西么,说是些奇巧玩意儿。” 白栖岭眉头终于抬起,花儿见状忙说道:“打听不出是什么玩意儿,但奴才猜想着,里面八成有鬼。” “五文。”白栖岭道。 “您觉得十文如何?” “不可。” “那就五文。”花儿做出感激的姿态来:“明儿若是有…” “你不要打更了。”白栖岭听不得她那喊声,太瘆人。 “我打更每晚十五文呢,不打更我吃什么喝什么?”花儿戚戚然:“白二爷您生在富贵人家,不晓得我这样的人,一文钱就能救命。”故意多说些,想从白栖岭这钻个空子。 “你去别的地方喊。” “哦。” 花儿的心思被白栖岭猜到,再想到今日城外走匪,白栖岭又将宋老爷绑在柱子上,就怕他突然发疯也把自己绑了。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得寸进尺。见白栖岭瞪着她,就后退一步:“二爷,回见。” “站住!” 白栖岭喝住她,上前一步。他身高臂长,到她面前有如蟒山压顶,将她整个人罩个结实。那目光又骇人,里里外外打量她。花儿缩起胸,直觉这疯人要使什么坏。 “你可知你的食盒给了叫花子。”白栖岭缓缓道:“那叫花子吃了,当晚就口吐白沫死了?”白栖岭见花儿脸色变了,对獬鹰使个眼色。 獬鹰接着道:“是了,死状凄惨,衙门正在查。眼下怕是知道食盒是姑娘给的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