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视线余光瞥着他矜贵严肃的着装,他扣起的每一粒扣子都一丝不苟,白衬衣缝合考究,没有分毫褶皱。 他直背坐在她身边,修长手臂垂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优雅陌生,难以触碰。 她不禁往车窗移动,恍惚的短距离的泾渭分明,这一刻忘了曾对这副躯体无比熟悉,权力隔开了他们,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她只感觉被震慑得呼吸都要费劲了。 谢观了然她微小的逃避举动,讥诮笑了声,极轻极冷,宛若冰河碎屑。 卉满霍地抖了下脖子,略微抬起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紧致凌厉的下颌线。 他支着长腿,气质神秘高贵,那张脸永远清冷隽永,嘴角吟着一丝淡淡的腐烂意味。 “前几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接近谢桉呢?”他轻轻说道,看向她时,令她提心吊胆。 因为过于害怕,她只能说:“是他接近我。” “但你没有拒绝。”他声音如此平静。 “我想见一见女儿。”她冲他恳求道。 谢观否决,口吻带有惩罚性的娴熟轻佻:“你一个月只有两次探视机会,今天恰好不是。” 到了谢宅门前,他下车,高大身影在前面走着,她一路追随着他的脚步,沿袭他的脚印,寒霜露重,雨雪叨扰,地上有冷水和湿泥,他们走过泥泞的声音,雨雪消融的声音,步伐一前一后。 进门时,他侧目看了她一眼。 卉满不怕死,见他没有阻止自己,她心照不宣地跟他进屋。 他去洗澡,她也在一楼浴室把自己洗干净。 一个小时后,他下楼,站在楼梯上,高高在上,逆光看着她,眼神平静又残忍。 卉满深吸一口气,走向他,靠近,破开空气,她主动起来很生涩,梗着脖子,试探着拿起他的手,慢慢亲一下手背,抬眉看他的反应,他没有反应。 他对她无比冷漠,始终不回应她,点到即止的激颤快感后就跟她分开,这让她很焦急。 她伸手想要往他身下探去,他冷不丁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只手尴尬突兀的停在半空中,她红着脸暗暗咬牙。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想见我的女儿。” “现在是我的女儿。” “我想见她。” 她始终被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没有落地,他用优雅体面故意折磨她。 她必须不顾一切。 她用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灯光下,他的皮肤像吸血鬼那样白,像鱼鳞那样光滑冰冷,拥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自然静美,让她失声,仿佛在他这具精壮身体上语言失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