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几日阿望不是才对她说他已有喜欢之人? “那人说不定便是你呢!”千叶倏地开口。 秦黛黛想也未想地摇头:“不可能。” “为何?” 秦黛黛抿了抿唇,如今她虽早已不会为当初悔婚一事伤心,心底却始终认定,岑望喜欢之人,当是最美最好之女子。 再者道,她是他的阿姊,哪怕不是真的,可在岑望如今的记忆中,也是自他三岁便看着他长大的姊姐。 在六合镇时,尚还有人怀疑他是她的私生子呢。 如今说他喜欢她,要她如何信服? “那你呢?”千叶轻轻问道,“黛黛,你对小少君……” 秦黛黛呆怔片刻,竟莫名忆起在嗜情妖蛊惑下看到阿望的画面。 她想,她是喜欢阿望的,可这样的喜欢有多少是男女间的喜欢,她自己也不确定。 “黛黛?” “我不知道,”秦黛黛诚实应,少倾后似想起什么,垂目道,“可阿望总会恢复的。” 这一次,千叶也沉默下来。 不知多久,腰侧的通讯符有灵力波动。 秦黛黛一手拂过通讯符,少年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色中,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哑涩:“阿姊,桌上备有蜜浆,待你醒来可以喝。” 秦黛黛转头看去,一旁的桌上果真放着人界的竹筒,以金色灵力轻轻包裹着,仍泛着余温。 “小少君何时备的?”千叶微诧。 秦黛黛盯着竹筒,良久烦闷地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一整夜未曾安眠。 翌日一早,秦黛黛捻了个清尘诀,起身下榻,神情逐渐平静。 她想,她和阿望二人也许都应静一静。 说不定他便会发现昨夜之事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罢了,之后他们还能如常相处,直到他恢复原身。 这般想着,秦黛黛心中勉强轻松了些,正巧姜宁唤她一同前去讲经堂,她应了一声走出门去。 修炼之道,更看重自身悟性。 因此真人所讲,不过是些符箓修史,其余时间皆交由其下弟子兀自不舍昼夜地画符、修炼,参透妙法。 秦黛黛方才历练归来,正值开悟,专心致志练习画符之际,通讯符再次闪烁了下。 岑望:“阿姊可曾头痛?” 想到昨夜之事,秦黛黛满心不自在,只轻声应:“并未。” 少年顿了几息:“今日千乘峰并无功课,我……” “阿望,”秦黛黛匆忙打断他,沉默良久后道:“我今日仍要画符,你在千乘峰也好生修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