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溪庆还依稀记得初见这个白发男子时的情境,粗硬凌乱的头发,淡漠的眼神,加上总是插在口袋里的双手。 梁玉溪似乎曾邀请自己加入他和南北的阵营,可惜事情堆在了一起,溪庆总是在任何想象不到的时间和地点被拉入副本,于是他们再没有找到机会谈起这件事。 而今,只剩下了这片暗淡无光的残骸,溪庆叹了口气,挺直的背部弯了下来。 他对梁玉溪的评价不低,梁玉溪是为数不多能成为他对手的人。 溪庆盯着那片残骸,好似这样做就可以瞪出他的灵魂与自己对话。他记得梁玉溪在最后曾告诫自己梁家很复杂,还提醒了自己一个名叫karam的公司与一些事情有关系。 所有事情缠在一起几乎没法解开。 足够清醒了,溪庆毅然决然站起身,逆着光望向屋里。 恰好的,贺峤也睁开了眼,还带着迷蒙的倦意,他便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被单从他身上滑落,里面是白色的普通t恤,恰到好处展现着他身体上隆起的肌肉形状。 “还早,可以再睡一会儿。”溪庆没有立刻走回去,脚边就是水流,能感觉到丝丝凉意,倒是清爽舒服,他思考着,在这样的房间里睡在地板上是否会更舒服。 “不,我对蓝星太好奇了。”贺峤甩了甩头,眼神立刻恢复了清明。 他站起来,随手拿过一件外套便进了卫生间。 很快便传来水流的声音,透明的卫生间升起了薄薄一层雾气,能看出人影,却无法看到更细节的东西。 溪庆伸长手臂,在空中保持几秒,确保整个身躯都伸展到位。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这里的空气质量确实更好一些。 溪庆跟着进了卫生间,水池足够宽大,镜面也很大,明明是一米八的个子,他们两个挤在镜子中竟然还显得有些瘦小。 贺峤正弯着腰就着水龙头洗脸,溪庆歪着脑袋拎着牙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盯着镜子里的他们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声,贺峤活像个规矩的媳妇,自己顶着那乱糟糟的头发倒像那整日不着边际的丈夫。 “你怎么光看我不洗漱?”贺峤终于拧上了开关,一边用毛巾糊在脸上擦拭一边含糊着问道。 “你说呢?”溪庆错开他的身影,伸长手臂抓着牙杯去接水,“这里只有一个水龙头,我要等你用完啊。” “唔。”贺峤应了一声,拿这个盆子在一旁等着。 “你不是洗漱好了吗?”溪庆挤着牙膏,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这盆子看起来价值不菲。 不知鸦隐从哪里搞来的,这盆子质感完全像是玉石,但贺峤拎着他那么轻松,应当是另一种材料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