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脸红。 “想清楚了,要在这里过夜?”他在她耳畔低语,热气扑上她的脸庞,令她晕眩。 她没回答,又开始拉扯衣裙,无措地看看他,叉低头盯着被自己扭得快成麻花的手指。 他离开她身畔,起身擦拭头发,放她独自陷入天人交战。 这个白痴女人,就这样傻呼呼地跟他进房间,现在才挣扎这种问题不嫌太迟了吗?要是他更坏些,她早已被吃干抹净了。 “好”她终于出声,声音很小,很惨的感觉,就像被迫献为祭品的牺牲者。 “那就上床去躺着。”他继续吓唬她。 “要不要脱衣服?”她问,一面为自己做心理建设。虽然没经验,虽然害怕担忧,但是,她是愿意的,她想,她是喜欢他的。 他背对着她,忍住笑。“不必,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帮你脱。” “嗯”她掀开棉被,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无辜待宰的眼睛。 他擦干头发往床上一躺,床垫很软,石琳不由自主地就滚向下陷的那一方。滚进他怀里。 “这么急着要?”他取笑她。 “不、不是是床垫” 他注视着她急于解释而开合的樱唇,不自觉又低头吻下,柔软、绵密,如泉水般甘甜。 一股悸动骤然自他身体最深层抽剥至心窝,不同于男女间的欲望,而是一种更令人震撼的感动,他竟只想这么吻她、拥着她,再没有一丝其他杂念。 他终于明白,不管想不想、要不要,他都“可能、好像”爱上她了。 “睡吧!”离开她的唇,手臂绕过她的颈子,将她圈进自己怀里,关掉床头灯。 如果他向人说自己也有盖棉被纯聊天的经验,恐怕会笑弯一票人,搞不好还会下注,赌他说的是真是假。 石琳头靠着他的下颚,动也不敢动,就像一座木雕。 许久,他的手掌只是搭在她的肩头,一手侧身环抱她的腰,并没有预期的激情画面。 “你不那个吗?” “哪个?”黑暗中,他的眼因笑意而弯了起来。 即使他有足够的体力,也不想利用她的天真无知,在这个时候占她的便宜。 “就是女人爱上男人该做的那个”她可以很自然地承认喜欢他,但对于那神秘的情欲,对她而言仍然难以散齿。不过,以她从认识他到躺到他的床上的速度,也够创下她个人的“惊世”纪绿了。 她第一次明确地喜欢上一个男人,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全都发生在同一晚、同一个人身上希望她老妈知道后不会晕了过去。 “累了,想睡觉。”他搂紧她,将脸颊靠在她的发顶上。 可以感觉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身体由僵直转为放松,他只觉好笑。 明明怕得要命,却又大胆地爬上他的床,明明像朵温室长大的花朵,却又经常出现惊人之举,他真的怀疑,要不是过去她一直被囚禁在城堡中就是运气好到不行,这样的性格居然能一路长到这么大? 彷佛被她的纯净自然影响,破天荒的,他竟没有对她产生邪恶的意图,即使她的身体是如此柔软诱人。 其实,就这样单纯地拥抱,感觉也很不错 蜷在余希尧怀里,石琳一夜好眠。 早上七点,她的手机响起,她压根儿不想睁开眼,一双嫩白的手只朝空中摸索了一下便决定放弃,缩回余希尧的怀里。 “不接电话?”他揉了揉她贪睡的脸颊,眼神、动作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柔。 经过昨夜,他只能佩服她的勇气,吓走她这一招显然失效了,赶不走,是不是就只能接收了? 她不起身,他只好伸长了手从她放在床头柜上的袋子里摸出手机,递给她。 她模模糊糊地按下接听键上且刻被电话里的声音惊醒── “石琳?你在哪里?你昨晚没回家吗?”陆茜文在电话另一端焦急地问。她做了早餐送去给石琳,却发现一大清早,人居然不在。 “嗯我在邵帆家。” “你在他家?他家的哪里?哪个房间?”她心中闪过不妙的感觉。 “在他爸爸的房问。” “天啊~~你们上床了?”陆茜文只是建议石琳要先取得孩子父亲的认同,这女人头脑单纯,该不是被骗色了? “是但是,我们没有怎么样啦!” “你知道怎样才叫有怎样吗?”陆茜文在电话那头急得大喊。 石琳必须将手机拿开五公分才不至于失聪,她想她听见的,余希尧应该也听见了。 “知道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她窘得无处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