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歪一阵后,肚子饿了,两人才磨磨唧唧爬起来。 等楠竹在庭院中摆放好膳食,晏桉便半搂着裴砚书坐上了桌。 饭后,两人窝在了躺椅上。裴砚书靠着晏桉,将书籍塞在了晏桉手里,表示要晏桉念给他听。 晏桉就着握他的手,翻开书页。 “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 “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 念着,晏桉合上书,亲啄着裴砚书的发顶,问:“裴郎可想制定一个规矩?” “怎么?你想谋权篡位?” “倒也不是,世界之大,且会只有一个应昭。不久宁国还兵犯边境,除了宁国,不是还有齐国,雍国……我想,不若我招兵买马,将宁国,齐国等打下来。我的裴郎样样出色,好像也只有那个位置才勉强配得上。” 说着,晏桉好似真的下定了决心。 裴砚书哈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院子之中。 晏桉见此,堵住了他的嘴:“你不信我?” “我信。” 晏桉额头落下几道黑线,他吻住裴砚书的唇,直接将人压倒。 衣袍散开,裴砚书仰起了颈脖。 意乱情迷之际,晏桉恍然听见裴砚书在他耳边说:“我信。” 一番胡闹后,晏桉将人抱着进了卧房。 裴砚书眸光潋滟,荡漾着波光。 “快秋猎了,总是不会太平,你要小心。” 晏桉揉着他腰的手一顿,随即又像什么事也没有,动作轻柔。 裴砚书这是告诉他,五皇子要对临川侯府下手,大皇子与五皇子的硝烟来了。 其实,赫连轩赫连画的争斗从未停止过,两派人马之间摩擦不断。 晏桉想起原身记忆中,那飞溅的鲜血,那一颗颗滚滚落下的头颅,有了一些明悟。 那一场事故发生在应昭三十六年,牵连甚广。也就是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赫连轩被贬为庶人,终身囚禁。 赫连轩一脉的人,被削首的不少。临川侯府之所以逃脱,或许梁定渊、梁晏廷他们暗中或许又做了什么。 只可惜也逃不过被流放的命运…… “国公府与五皇子……”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着裴砚书的话,晏桉眸光深沉。 “心软了?” “我会想法子将国公府摘出去。” “我色令智昏,你说点甜言蜜语哄着我,让我改投他人。我把翼王的秘密告诉你,帮着你对付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