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汐的头发,让趴在桌上的赫连汐露出了真容。 “把她带走,其他人全部……”男人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随即,闲晋王府的侧门打开,两位婢女搀扶着女子从里面出来。 女子好似喝醉了酒,耷拉着头,被两名婢女送到了马车之上。 马夫一甩马鞭,不消片刻便消失融入了车水马龙中。 在马车离开的两个时辰,闲晋王府骤然燃起熊熊大火。 火势迅猛,如同火把照亮整个闻都…… “外面怎么了?” 人们拥闹着向一个方向涌去,站在窗边的裴砚书疑惑的问道。 晏桉摇了摇头,咽下口中的糕点。 “要下去看看?” 两人从楼上下来,大堂中所有人都在议论。 “那好像是闲晋王府……” “怎么可能!那可是闲晋王府,怎么会着火。” “在这里都能看见火光,火势必定不小,除了闲晋王府,谁家着火会有这么大的动静。难不成那边的房子全部烧了?!” “我天!我家就住那边,那我以后不是没地方住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所有人都在向一个地方奔走,两人刚踏出酒楼,就受了连带罪。 那人跑得太着急,晏桉与裴砚书又刚好从酒楼里出来,男人重重撞在裴砚书身上。恰好将裴砚书撞进了晏桉怀里。 晏桉眉头一挑,急忙揽住人,将人往怀里搂。 “这可还在外面呢,裴郎真是心急。” 裴砚书无语地瞥了晏桉一眼,将人推开。 两人随着人群往闲晋王府的方向而去,隔的老远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看见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指指点点的人们。 火势之迅猛,叫人根本不敢靠近。 闲晋王好歹是先帝的儿子,皇亲国戚。闹这么大动静,皇帝的亲卫匆匆就赶到了现场。 他们组织营救,不过效果不太明显。 晏桉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大火之上,偷偷牵住裴砚书的手:“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 “何人会这般胆大对整个闲晋王府下手……” “有怀疑的对象?” “……没有。” 此番动作无疑是与皇帝作对,皇帝是天下之主,与天下之主作对…… 这足够令人震撼。 裴砚书从未想过,也不敢想。此刻,他的脑子还有点回不过神。 “好了,别想了,这有什么好想的。又不用你我操心,自有陛下处理。你该想我,裴郎。” 后背骤然被抵在墙壁之上,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裴砚书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被梁晏桉牵着走进了这幽暗狭窄的胡同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