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冶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满腔激动的点头道:“多谢天子冕下和两位帝子,你们来的实在太及时了。 如今府中已经是人心惶惶,若非我下禁令封锁消息,只怕早就传开了。 三位大人还请进入府中,我们入内一叙。” 事态紧急,纪天行和龙云霄三人也不耽误时间,只想亲眼看看唐枢成的情况。 “唐家主,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 时间紧迫,你还是直接带我们去看看令郎吧。” “谨遵天子之命!”唐冶龙当然没有异议,连忙拱手遵命。 他领着纪天行三人进入唐府,穿过重重院落往后院赶去。 途中,众人经过了三重宅院,便看到唐家人和侍卫仆从们,都是神色凄惶而忧虑。 整个唐府之中,弥漫着浓浓的灰暗与压抑气氛,令人心情沉重。 当众人抵达后院时,整个院落中静谧无声,竟然连一个侍卫、一个仆人都没有。 见此情景,纪天行和龙云霄都感到疑惑,询问唐冶龙这是怎么回事。 唐冶龙连忙解释道:“两位大人,犬子被关押在地牢中,却只能困得住一时,随时都有可能逃脱,在府中大开杀戒。 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我便让侍卫和下人们都退出了后院,闲杂人等也不准靠近。 可即便如此,每隔两个时辰,我也要亲自去地牢一趟,检查犬子是否挣脱了束缚。” 唐冶龙的这番话,令纪天行和龙云霄三人,都感受到一丝沉重和悲凉。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也更复杂。 很快,众人来到了地牢的入口处。 唐冶龙让四名精锐护卫把守在入口处,他亲自带着纪天行三人进入地牢。 唐家建造的地牢,位于地底百米深处,由坚不可摧的黑石建成,还布置了天元级的防御阵法。 纪天行三人跟着唐冶龙进入地底,来到一间宽阔的大厅中。 大厅的地面和墙壁都是黑色岩石砌成,透露着肃穆与冰凉的气息。 四周墙壁上亮着十几盏宝石灯,亮着绚烂的光华,把整座大厅都照亮。 唐冶龙领着三人走到大厅中间,指着脚下的一片精铁格栅说道:“犬子就被囚禁在下方那间囚室中。” 纪天行和云瑶三人,低头望向地面上那块四四方方,犹如大门的精铁格栅。 只见,格栅下果然有一间十米见方的冰冷囚室,其中亮着昏黄的灯光。 囚室北面的墙壁上,有一条胳膊粗的黑铁链,拴着一个身穿锦袍,披头散发如疯子的青年。 那青年正是唐冶龙的长子唐枢成。 他正在竭力的挣扎着,拽动墙壁上的寒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黑石砌成的墙壁上,竟被他的双手十指抓出一条条深痕。 钉在墙壁里的黑铁链,也被他拽的松动了,岩石墙面都裂开了许多裂纹。 他口中含糊不清的低吼着,犹如发狂的野兽一般,不时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敢相信,这个状若疯魔的杀人狂,本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纪天行盯着唐枢成打量片刻,向唐冶龙沉声说道:“唐家主,你把事情的具体经过讲一遍。” 唐冶龙的心情十分沉重,连忙说道:“三位大人,犬子是八天前在城内失踪的。 五天之前,府中侍卫们在南城的一条街巷中找到了他。 当时他看起来还算正常,并未受伤,只是衣衫褴褛,沉默寡言。 侍卫们把他带回府中,当夜他就性情大变,突然间魔性大发,将他院中的十几个侍卫和侍女全部杀了。 当我赶到之时,只看到地上留下许多衣衫和一堆堆白骨,连一丝血迹都未见到。 我亲自出手制服犬子之后,找来大夫为他看病。 岂料,那大夫刚碰到他,就被他融化了浑身血肉,也变成了一堆白骨。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犬子囚禁于后院的地牢中……” 听唐冶龙讲到这里,云瑶敏锐的意识到一个问题,追问道:“唐家主,大夫碰到令郎之后,就浑身血肉消融,变成了白骨? 如此说来,令郎发狂杀人时,需要碰触到别人才行?” 唐冶龙愣了一下,回忆一番之后,才摇头解释道:“帝女大人,事情并非如此。 我将犬子囚禁于地牢之后,用寒铁链将他锁了起来,并封印了他的穴道和功力,以免他再发狂杀人。 岂料,第二天午后,他竟然更加发狂,状若疯魔,力大无穷,把寒铁链都挣断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