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道:“如今吾等久攻樊城不下,若相持甚久,恐师老兵疲,无力再下江南耳。君等可有奇计破之。” 面对如此严密的防御,就连郭嘉也是摇摇头,一时无计,帐中顿时冷场。我心中烦闷,不由得站起身来,心中大怒:小样的,徐庶,我就不信奈何不了你了。昔年,曹操不是照样把你玩弄在鼓掌之中吗。想到曹操,我忽然想起一计,不由得大骂自己混蛋,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忘了,曹操不是正用徐庶之母为质招徐庶来降的吗。想到此,我忽然仰天大笑,诸公愕然,面面相觑,不知吾为何发笑。 郭嘉曰:“大王可有良谋相敌耶?”我笑道:“然也,孤有一计料徐庶必是手到擒来。”诸人大喜道:“愿闻其详。”我对程昱道:“仲德大才,多年来一直镇守西川,未能示人,今吾有一计,令公扬名矣。”(其实是让你背黑锅,嘿嘿!)程昱道:“大王请讲,吾必尽力。”我缓缓道:“久闻徐庶事母至奉,嗯,仲德可明白孤意乎?” 程昱大笑道:“大王果是妙论,知吾旧年与其相识,知晓其为人也。徐庶果事母至孝,今其弟徐康病亡,老母无人奉养,不若将其接至军中,好生照料,徐庶闻之,必来降也。”我大笑然之,遂令程昱去取徐母。 不一日,取徐母至。我知徐母刚烈,谓徐母道:“今令嗣徐元直为刘备效力,现正镇守樊城,被吾大军重重围困其中,不日其城必破。我深爱元直之才,久欲招之,不忍见其遇害。今烦老母作书,召其来降,勿使其美玉落于污泥也。” 老母曰:“刘备何人也?”我一听,乖乖了个龙的东,果然精明啊。遂道:“刘备此人虽颇有仁义之名,然则实际却颇为奸诈,割据城池,据受王命,非真英雄也。”老母曰:“大王之言有失偏颇也。吾久闻刘备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率孙,屈身下士,恭己待人,仁名卓著。世间黄童白叟、渔夫樵子皆知其名,真乃当世英雄也。汝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立为王,虽造福一方,但名不正,言不顺,吾岂能令子投汝。” 我听了心中哑然失笑,果然如历史记载的一样,徐母果然是臭脾气,只不过是将发脾气的对象由曹操改成我而已。好在我比曹操仁德、宽宏许多,徐母对我所说还算是客气,比对曹操所说的好上许多。 程昱见徐母不应,恐我怒发,急道:“大王勿要动怒,今徐母欲以言语激怒大王,以求死也。其若死,大王一则落下欺凌妇幼之恶名,二则徐庶必死心塌地归服刘备也。”我笑道:“仲德,我等多年不在一起,汝对孤还是不甚了解。孤并未动怒,反而觉得老母之言有理耳。然则其理只是小义,却未得大义也。” 此言一出,不仅程昱愕然,徐母也是愕然。徐母道:“久闻大王能从善如流,胸襟广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老身佩服。然则老身平日颇读些诗书,公言吾只知小义,不知大义,吾实不服也,请试言之。” 我笑了笑,挥手屏退左右,只留程昱在此。缓缓道:“当今天下,时逢乱世,百姓民不聊生,十室九空,应天顺命,必会出一明主,结束此乱世,以救万民耳。老母以为然否?”徐母道:“甚善!” 我接着道:“老母可能不知,在前二十年前,孤就料言天下有三人之才学可与孤相敌耳。第一便是曹操孟德,其统兵作战,颇有谋略,且胜不骄、败不馁,为当世一等一的英雄也。然吾早洞悉其弱点耳。其为人过于残暴,有失天下民众之心,且其为人疑心病过重,宜为智者所乘。故其最终为所败。可见孤所言非虚耳。江东孙氏,一门英豪,我亦早有察觉。然则其不论何人主政,皆不可一统天下,以定中原耳。老母以为为何?” 老母道:“孙权坐领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兵精粮足,猛将如云,焉知不能一统天下耶?”我大笑道:“我说老母知大义有限矣。江东门阀众多,保守之习甚浓,皆只是惟愿保家而不知进取、不善进取者也。故不论何人主政,皆会受限于门阀以致无力逐鹿中原。最终充其量不过一割据诸侯耳,迟早为他人所灭。如果能能破除门阀影响,打击士族保守习气,励精图治,重用北方贤德之士,若可奋力一搏耳。但以目前孤对孙权等人了解看,其才必不能达此地步矣。老母以为然乎。” 徐母闻言,半晌无言,额头冷汗冒出,良久回言道:“大王之言甚是有理,老身并未看到如此深远之内幕,大王之眼光果然厉害。”好吗,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真不能我当盘菜啊。现在言语都客气许多。 我接着道:“适才老母言刘备种种善处,甚惜老母又错矣!”徐母愕然道:“何错之有?”我笑道:“老母以为刘备乃天下英雄,必能一统天下耳。只是可惜刘备虽有贤名却有几大弱点孤了如指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