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货?收什么货?” 郭重阳一脚踹向铁门,铁门“哐啷”作响,显得他内心极不耐烦,他有点歇斯底里:“快点!别***屎少屁多!” 五个保安,其中一个躲在后面打电话,资询问题,有两个盯着打电话之人,看来,他们急需得到上头的指示,另外两名应付郭重阳。 郭重阳猛吸一口,浓烈的烟雾吐向门卫室,里面起了一层雾。 “你们真是提货的?” 郭重阳说:“屁话,开门让老子进去。” 铁门打开,我和郭重阳闪身入内。 他们一听说“提货”两个字,就马上变色,可见定有名堂。堂叔亲自接的买卖,手下当然全部知晓,说不定保安以为我们就是买主呢。 不如干脆冒充买主,这样更容易接近堂叔。 不远处是栋大厦,给人以写字楼的感觉,可我知道不是,黑社会哪用得着写字楼,顶多用来掩人耳目。大厦旁边的建筑显得低矮些,它们扮演着“生产车间”的角色,高度不重要,重要的是覆盖面积,面积越大,越能使人产生错觉,认为“雄鹰集团”是大公司。 四名西装革履腰杆笔挺的中年汉子从大厦里面走出来,他们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字型排到那里,盯着我和郭重阳,目光冷峻,面无表情。 我说:“带我们去见堂叔,我们是提货的。” 四个人,八只眼睛,八只眼睛足足盯了我们两分钟。左首边的那位汉子说:“请!” 说完快步转身,带我们进入大厦,四人步伐轻快有力,看得出来都是身手矫健之辈。大厦的底层是个宽大的会客室,居然还设有公关小姐七八位,论姿色,她们都是上上之选。底层看起来跟普通的会客室没啥两样,布置得客客气气,因为代表着“企业”的形象嘛! 我没看到一个雄性动物。 我仔细察看安全通道,以及出口的所在。 我们进入电梯,电梯将我们带到二十七层。 电梯停下的时候,四位大汉做出个“请“的动作,他们留在电梯内不出来。 我和郭重阳昂首走出电梯。 脚踩在猩红色的地毯上,每往前移一步,心里的紧张就会多一分。这是一个装潢豪华的大厅,沙发板凳桌子都一尘不染,冰箱空调金鱼缸皆明亮如镜。 一位老仆肩上搭块抹布,手里拿把银色剪刀,正修剪着窗边的盆栽,那是一株小巧玲珑的海棠,花开正艳,映红了室内一角。 老仆的穿着略显古朴,弯下腰去的时候,显得老态龙钟,他的衣服又薄又轻,从身后看得清他的脊椎骨,他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老。 他毫不在意地扫了我们一眼,接着修剪窗边海棠。 除他之外,别无他人。 我和郭重阳对视一眼,一种诡异虚浮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没有拐杖的瞎子行走在黑漆漆的田埂路上,看不清形势,心里又没底。 郭重阳索性倒在沙发上,电火机一响,点根烟抽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