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谭枕月脸上的笑却微微一僵,道:“你见过陆浆夜?” 语气有点奇怪,叶逐明没立刻答话,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边上的陆昼。 陆昼接过话头:“不是你让她来给我送东西吗,叶队刚好碰上,就一起吃了个饭。” 谭枕月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突然道:“话说回来,陆昼这孩子也真够不懂事的,先前在电话里骗我,说什么是女朋友出车祸了,魂都给我吓掉了,我还想着他哪里有什么女朋友。” 叶逐明一愣。 陆昼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其实完全没必要,”谭枕月又笑着对叶逐明道,“就说是上司,我们也一样会做到这份上的,毕竟是为他受的伤。小叶,你说是吧?” 叶逐明顿了顿,却没说话,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陆昼,垂眼轻笑出声。 “没关系,应该的。”他道。 谭枕月的笑意淡了些。 陆昼把手机捞过来看了眼:“你不是中午还得回杭州参加饭局吗,再不走可就迟了。” 谭枕月嗯了一声,给叶逐明掖了掖被角,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其他事先放一放,有空我们再聊。” 叶逐明乖顺点头:“好的,阿姨慢走。迟诨替我送一送。” 在一旁啃果盘充饥的迟诨赶紧擦了擦手上的橘子汁,站起身道:“好。” “不用这么麻烦,小叶这儿也要人。陆昼送我出去就行了,车就在楼下。”谭枕月摆摆手,站在原地看迟诨,“现在年轻人是不得了,迟小姐这么年轻漂亮,都是部门主管了。” “…………”迟诨从叶逐明那温柔的目光中体会到潜藏的深意,呵呵笑着,“您太客气了,其实不年轻,我都三十二了。” “是吗?”谭枕月很吃惊,“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 迟诨和她客套着,送谭枕月出了门。 病房里只剩了她和叶逐明,迟诨沉默地注视着他,好久才说:“你的行为所代表的意思,和我想的一样吗?” “老子又没读心术,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叶逐明没好气道,“过来把床调低点,我躺一会儿。” 迟诨:“…………”狗男人。 她忿忿不平地调着床位,在心里安慰自己。装人太累,要体谅叶逐明。 “你觉得有戏吗?”十几年的交情,叶逐明没跟迟诨绕圈子。 “没记错的话,他是个直男。”迟诨顺势坐在叶逐明旁边。 叶逐明啧了一声:“我又不是没掰弯过直男。” “……他是个家大业大的直男。”迟诨拎出一只百合花,鲜艳得很,花瓣上还挂着水珠,“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