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除了少年时的那点光彩,慕长洲闭合了她的世界,早早拒绝外人的闯入和好意,自我冷冻,不肯信任任何一个毫无保留的善意。 诚然,求学路上,许多人伸出援手,给予她帮助,张校长夫妇、篮球队的教练、大学时的导员、在国外的导师,甚至easter,或多或少,都是真心帮她。 可她在心里划了价值,用自以为稳妥的方式,偿还以金钱。除了自我认可,幼稚到一地鸡毛。 所以在意识到宁安付出的,是她无法用这样方式偿还时,仓惶与躲避涌上心头,她不敢承认,只能敷衍去掩饰。但心底最宁安的在意越来越深,却是意志无法控制的。 当宁安向她虔诚地诉说了那个字,她被困住,困在自我构建的囹圉中。 很多次的尝试,然而她无法说出口。她想用房子证明对宁安的情感,可那难道不是另外一种方式的偿还? 直到在异国的冬日里,她想明白了一些,急匆匆回到省城,现实与虚幻重合,重击了心。 慕长洲自然而然,说出了“爱”,如释重负,如获新生。 她们一起回到故乡,走过物是人非,一起在奶奶的碑前许下承诺。 慕长洲将自己置于戏台,从旁观者变成台上的角,决定沉浸其中,好好过自己的人生。 秋后,新房子装修好前,慕长洲联系房东,从租房改成了买房。她没有轻易在合同上增加宁安的名字,那才是对宁安的不尊重,只是找了律所,起草了人生的第一份遗嘱。 她们一起搬家,邀请easter和宁安的一些朋友来暖房。作为一方主人,慕长洲兜着围裙,第一次为这么多人做了一次饭,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一桌子菜几乎光盘,大家乘兴而来、尽兴而归,留下别致的小礼物,带走相聚后的垃圾。 宁安送了人回来,慕长洲已经收拾好了厨房,通过风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沉香。喧嚣褪尽,留下属于生活的本质——人、珍惜、付出、给予。 “欢迎回家,宁安。”慕长洲放下水杯,走到玄关,长开了双臂,紧紧拥抱她的爱人。 夜晚如约而至,窗外星野灿烂。 暖黄的灯光,两只美人鱼尾交缠游戏。 爱意就在彼此的心间,用体温为墨,时间为纸,书写在脑海。 “我真的很爱你。”慕长洲哑着喉咙,在宁安的耳畔呢喃。 那一瞬宁安的反应,都被好好对待。 窗外又是一场大雨滂沱,涓涓细流汇聚成了小溪。 温存之后,宁安听着她的心跳,软声娇语:“我还想听。” 慕长洲没有吝啬什么,换着自己知道的不同语言,一遍又一遍重复,直到宁安红着眼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