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人出门,不知去做什么了,她才又问:“夫人,还记得妾身吗?” 姜溶盯着她手上的飞快的绣针,有些奇怪:“你是素雨呀。” 她有些欣慰:“自从大夫人院里的那两个侍女来后,妾身便没有什么机会在您跟前服侍了,妾身还以为您不记得妾身了。” “噢,这样呀。”姜溶点点头,“其实你也可以过来的呀,而且我记得你们都叫什么。那个叫汀荷的,是不是不在这儿了?” 素雨微怔,低声道:“汀荷犯了事,二爷将她赶出去了。” “噢,原来是这样。” “那妾身以后能来夫人跟前服侍吗?” “可以呀。你不是要帮我做喜服吗?她们已去裁剪了,很快就能做出来,到时便要刺绣了。到时我得盯着她们绣,免得她们绣错了。” “夫人放心,妾身也会多盯着的,夫人安心休息便好。” 姜溶牵着她起来:“素雨,你真好。” 不仅是刺绣好,还有先前说过的话也挺有道理的。 萧青棠要是惹她生气,她就不该让他碰。 已好几日了,萧青棠要和她亲近,她都不肯,强来她只会更生气,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了。 萧青棠坐在床尾看着鼓起的被子,长长叹息一声:“行了,你出来,我不碰你。” “我不和你睡一个被子。” “那你说,你要如何才肯和我睡一起,才肯让我亲近?” “如何也不能。我一想起你那只手要碰她,我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萧青棠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吃不下饭?那你午膳还用了三碗汤?” “那是那汤太好喝了。” “你这几日可是头一倒就睡,我看外面就算是放炮也吵不着你。” “那是我身体好。” 萧青棠气得掀开被子,把她揪出来:“好什么好?你就是故意给我脸色看!” 她也来气了:“我就是给你脸色看又如何?” 萧青棠垂首堵住她的嘴:“不如何。” 她瞪眼:“你知晓就好。” 萧青棠掌着她的后颈,手要往她衣角里探:“可我们已好几日没亲近过了。” 她一巴掌拍在他手腕上:“怎么没亲近过?又不是没抱着。” “不是这种亲近。”萧青棠在她耳旁悄声道,“是用大棍子戳你。” 她脸颊一红,眉头一皱:“你下流!” 萧青棠忍不住笑:“聪明不少,连什么是下流都知晓了。” “我原本就聪明。”她将人推开,“这种亲近不行。” 萧青棠深吸一口气,笑不出来了:“那要怎样才可以?” “等我气消了才可以。” “那要怎样你才能消气?” “不知道。”姜溶一掀被子又钻进去了。 萧青棠真气到了,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跟一个傻子折腾什么?凭平南侯府的名头,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在这儿受一个傻子的气? 他腾得起身,趿拉着鞋子朝外走。 “你去哪儿?”姜溶也腾得坐起。 “你不愿意,还不许我自己解决吗?” 他转头,姜溶竟在从他嗓音中听到两分委屈。 “怎么自己解决?” “你想知道?”萧青棠笑了一下。 姜溶抬抬眉:“嗯。” 萧青棠转身大步朝浴室走:“不告诉你。” 姜溶愣了好一会儿,隐隐似乎听见水声,她也下地,缓缓朝浴室跟去。 水雾氤氲的浴池里,萧青棠眉心微锁,眼尾微红,额上冷汗顺着颌线往下滑,全堆在下颌。水珠不堪重负,往下掉落,越过重重滚动的喉头,落入清清澈见底的水面,在他的大掌上方荡开一圈小小涟漪。 而他手掌大开,虎口卡着…… “过来。” 姜溶猛得抬眼,对上那双狭长的眼眸,鬼神神差走了过去。 几乎刚到岸边,她低呼一声,被人拖了下去。 鬼魅般的沙哑嗓音在她耳旁响起:“你就不想我吗?溶宝。”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