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扶怀仗着自己手握兵权,从云岭直接去了辋川,他这已经是抗旨了,应当是死罪!” 季沉他见依然没人相信他们,一时激动,转过身朝着皇帝说道,“陛下,你明明知道——” 话说一半,他见到盛扶怀投来的目光,方意识到自己失言,差点将盛扶怀与皇帝的密谋讲出来,急忙闭了嘴。 梁迹在一旁笑道:“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算是什么身份,居然也敢朝陛下大吼大叫?你口口声声喊着盛扶怀无罪,拿出证据来啊。” 季沉道:“我以性命担保!” 梁迹撇着嘴,露出一副鄙夷状,正想着再开口给盛扶怀致命一击,却是听得一道女子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我可以证明,盛扶怀没有反心。” 一名带了斗笠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站定于大殿的中央。 第70章 归来 梁迹气道:“你又是谁?区区女子,无召居然敢登兴庆殿?这可是朝堂!” “陛下,当初盛扶怀抗旨,未能及时回京而去了辋川,不是想故意与陛下作对,是为了救我。” 谢湘亭一字一句说道。 谢翀看了她一眼,冷声质问道:“救你?你是何人,竟敢无诏就闯进朕的兴庆殿。” 谢湘亭摘下脸上的面罩,霎时,连一向淡定的谢翀,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殿内的大臣,有不少是皇亲国戚,他们参加过皇宫的家宴,自然见过慧宁公主,此刻看到薨逝的公主又活生生站在殿内,都跟见了鬼一般,脸都绿了。 “你是谁?”谢翀极力按捺着心绪,问道。 谢湘亭的语气缓下来,她知道,谢翀自从当了皇帝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少,但是他永远都是最宠爱自己的人,再见面,她心里波澜起伏,语气也柔了下来,“还没一年呢,皇兄都不认识湘儿了吗?” “你是湘儿?”谢翀从龙椅上站起身,往谢湘亭身旁走来。 “你真的是湘儿。”他不可置信道。 谢湘亭看着他,笑了笑,“皇兄。” 谢翀目不转睛地看着谢湘亭的脸,目光中的激动愈发要溢出来,“没错,你是湘儿,你回来了。” 梁迹又惊又恐,提醒道:“陛下,真的是慧宁公主吗?会不会是长得相似?当初,慧宁死于定远侯府那场大火,从此再没出现过。” 谢湘亭解释道:“之前定远侯府确实起了火,这是家事,你们管不着,总归我是逃了出去,只是因吸入了太多的烟气,失忆了一段时间,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后来辗转去了辋川,再后来,便又遇到了盛扶怀,慢慢的,才将从前的一些事想起来。” 她想出这个谎话,暂时将这些纠缠不休的人搪塞过去,对于谢翀,她有些不忍心欺骗,日后自会将真相告诉他,再与他道歉。 谢翀对于谢湘亭的完完全全维护的,他听见梁迹的质疑,再不想姑息忍让,转身斥责道:“梁尚书今日话不少啊,湘儿是朕的妹妹,不是你梁尚书的妹妹,朕自己的妹妹,又岂会认错?” 梁迹闻言,便再不敢反驳,低头缩了身子,灰头土脸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湘亭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就是浔香楼的掌柜的,之前王起的意思,浔香楼里的人,是盛扶怀的同谋,真是可笑,这种罪大恶极又将死的罪人说出来的话,你们也信?我身为大夏的公主,怎么可能与盛扶怀同谋,篡夺我们谢家的江山?” 张少澜往前站了一步,“公主殿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是我大夏的慧宁公主,臣相信,公主殿下绝不会与逆党为伍,所以陛下,盛扶怀谋反一事,还有待查明。” “此事我已经查了,在辋川被杀害的那名乞丐,也就是痘疫的源头,并非我浔香楼的厨子苏映,而是佯装成乞丐的王起的手下,辋川城的陆捕头已经将他捉拿归案,发现他身上刻有奇怪的图案,而这种图案,王起豢养的死士身上,都有,陆捕头今日也来了,就等在殿外,若是大家不信,可以传陆捕头进来亭亭她的说法。” “湘亭。” 谢湘亭说着,察觉到盛扶怀往她这边看着,低低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谢湘亭给他回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放心,然后继续解释。 “另外,”她从身上拿出来一张告示,“这是当初在辋川,南境战事初平之时,盛扶怀整治河水时下的命令,他早有料到河水污染可能会引起病疫,所以提前防备,战事后的处理,一般人都在安抚士兵和百姓,很少有人会顾及到这一层,若是盛扶怀想散布瘟疫,不整治河水,然后以此为由不是更好?他又何必先费劲心力治理河水,之后大费周章地散布瘟疫呢?” 慧宁公主的话本就带有信服力,再加上她这一番有力的说辞,谢翀又将陆绾夏传进来问了话,很快便确认了事情的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