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总裁,她会颠倒是非。 他是她的助理,他领她发的薪水,他也不可能和她去理论这其中的真实意思。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不会反驳的。 时舒心里乐得不行,但面上仍露出淡定从容的笑容。她往前一步,手捏住他白衬衫胸前的第二颗纽扣,食指指腹轻轻一捻,她原本只是想逗逗他,顺便看看他对她的暗恋,究竟能忍到哪种程度上。 和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木头人调情,还是挺有意思的,能够缓解掉她大部分的情绪。 谁知—— 他那颗扣子自然而然地破开了。 时舒:“……好主动的扣子。” 时舒脑中无端冒出这样的念头。 并且,她同时说了出来:“你的衣服还挺好脱的。” 一碰就开了。 徐欥哪儿能招架得住,眼前的状况。 他下意识地往后躲,力道稍迫,压在另一侧门条上撞了下腰,疼得他只敢默默咬紧牙,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大概能猜到,衬衫挡住的腰部,白天受到撞击的地方淤青已现。 他疼,但他不敢说。 徐欥怕她坚持要看他身上的淤青,于是忍住疼,匆匆侧过身,从她留给他的半臂宽的窄缝中侧身而过。 白色衬衫擦过时舒的手面,他搭在手臂的黑色西装外套蹭过时舒身上的黑色衬衫,是完全融合的颜色。 融合,然后溶解。 再后,分离。 在漆色的夜里,泼墨成背景,轮为人造极光的背景色,手中光滑冰凉的触感仍停留在皮肤表面。 时舒故作无辜:“我们不遵医嘱了吗?” 时舒听到他落慌而逃时,仍不忘回应她:“我、您、我们……也不是什么医嘱都要遵守的。” 他真好玩儿。 时舒跟着出来,单手扶着门:“真不要啊?” “过了这村没这店,你别后悔啊。” “不要,不后悔。”他腿长,步伐快,却也不忘乖乖回复她一句:“您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见。” “那浴室呢,谁来给我打扫?” “我会帮您叫客房服务。” - 原定的回程机票是第二天上午。 两人都是健康的作息,时舒早晨起来有游泳一小时的习惯,徐欥也有自己的锻练方式。 作为忙碌的职场人,每天都必有足够的运动量,才能够保证身体的活力以及清醒的头脑。 吃过早餐后,徐欥行李收拾好了,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去敲时舒套房的门,打算帮她检查一下房间有无物品遗漏,然后办理退宿手续。 她随身的行李箱,贴身衣物比较多,止于边界感,这些贴身的行李,她并不需要他替她收拾,但她偶尔会落下一两件物品在酒店。 她是很聪慧敏觉的职业女性。 但生活上不拘小节,偶尔会细致性不那么够,但这也是矛盾的,她在工作上,在学术上却又是无比严谨,无比细致的,是会跟一组实验数据误差较劲很久的人。 为了避免物品遗漏的情况,徐欥一般都会在退房之前检查一下房间,他想,这也是他作为助理,存在的意义之一。 徐欥敲开套房的门,说明所来意图。 时舒扶着门,没让他进来,而是问他:“不是说,今晚有同学聚会?” 她从昨天开始,好像和他说话的语气和方式有所改变,她对他多了更多的耐心,笑容也更多。 聚会? 她说的是昨天,陈卓白在滑雪场上向他们发出的邀请,但那摆明了,便是一场不安好心的邀请。 无非就是攀比和回忆过去。 他没有攀比的想法,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他更必要去和那些人叙旧,毕竟共同回忆既不多,也不美好。 徐欥说:“我并没有打算去参加。” 时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 像是提早便知道他的答案一般,她并不意外他的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我打算让你去。” “并且,我会陪着你一起去。” 她的声音寻常松弛,徐欥却听出一种小心翼翼试探的意思,这样的反差从她身上辨识出来,倒让徐欥觉得几分意外,她这般在乎他的反应,是因为…… 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他在过去某段时间的经历吗? 她是因为怕二次伤害到他吗? 所以才小心试探他的态度。 徐欥并不担心过去的经历坦露在她面前。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