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迟未晚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侧过脸望着顾南风问道:“你要与我一同去?” “嗯。走吧。”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迟未晚亦不知说什么,有他配着自己,或许自己会更加安心吧,于是也一登马鞍上了马,“少当家的,这些日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铭记在心,若我找到姐姐,定还会回来。” 那厢边故事越传越神奇,这厢边迟未晚根本顾不得歇脚,恨不得每天不眠不休的赶回家中,若不是顾南风强逼着她每日休息几个时辰,她怕是真的会一口气强撑回去。短短的几天时间,便看着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他根本就没办法帮到她。 如今迟未晚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一天到晚说不了十句话,而顾南风本就不是话多之人,两人几乎都是一路沉默过来的。 接连赶了一个星期的路,两人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麦和村。迟未晚没有一刻停留,便跑到了张氏的墓前,下马直接跪倒在墓前,看着墓碑上刻着的于张氏之墓,忍了多天的情绪终于爆发。 “娘,女儿不孝,害您丢了性命,更没能见你最后一眼,娘――” 悲恸的哭声如杜鹃悲鸣,声声泣血。那一抹白色在墓碑前摇摇欲坠,消瘦的模样几乎风一吹便能倒了。 站在她的身后,顾南风恍惚见如同看见当年的自己,家中一门忠烈尽数战死沙场,他就是这样抱着自己的父亲,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点点在怀中变冷。那种悲痛和恨意无处发泄,整整一个月他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之后便独自跑到边关参了军,直到亲手杀了当年害死自己父亲的将领,他才如同重新活过来一般。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有人提着灯笼缓缓上了山坡,许久之后才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晚姐儿?” 迟未晚此时已经停止了痛哭,只跪在墓前不肯起身,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过身望去,灯笼照应出那人的面容,“小姑?” “真的是你回来了。”于小梅听对方叫自己小姑,确定的确是迟未晚回来了,上前几步走到她的身边,看见她瘦得几乎脱了形,惊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这般瘦了。” 许久没有照过镜子的迟未晚根本不知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了,只知道自己瘦的厉害,“小姑怎么会来这儿?” 于小梅轻叹一声,将手中的灯笼挂在前头的树上,又将折起来的元宝放到墓前,找了个瓷盆将元宝点燃,“今天是你娘的二七,我给她来烧点元宝,上柱香。” 如是说着,迟未晚的心中又悲伤起来,自己居然连今天是娘的二七都不知道,“让我来吧小姑。” 没有与她争,于小梅将东西全给了迟未晚,“你娘这一辈子也算是值得了,看着你与婷儿都出息,她也放心了。她时常和我说,唯一的心愿便是看你和婷姐儿嫁个好人家,那她就能没有遗憾的去见你爹。如今啊,他们只怕是已经在地下相遇了。你还活着,莫要为此伤了身体。” 她都没有问张氏好好的离开,为何会变成如今的一把黄土。看着迟未晚消瘦的身形,便是想问也问不出口,只得这般安慰她。 “嫂子,你是说有人早就盯着我家了?”迟未晚一把抓住李周氏的手臂,本就对娘亲和姐姐的出事怀有巨大疑问的迟未晚此时更是只觉得自己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盯着她们家?又――“他们在打听我的身世?” 李周氏对这些事情本就不太上心,不过自打张氏出事之后,与自己丈夫李开阳说起,她才突然想起这些奇怪的地方,这才将事情一点点连贯起来,这时候看见迟未晚回来了便忍不住告诉她自己的猜测了。 “可不是,我瞧着几个面生的婆子和汉子那段时间经常来我们村子里,原以为也是往闲云小筑去的,谁知一个个都是在悄悄的打听你的身世。”李周氏家门出得少,难得出门一趟倒是被人给拉着问了许久,这才发现了村子里总有人在打听。 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张氏的亲生女儿,她也曾想过生母生父会是什么样的人,为何会将襁褓中的婴孩扔在别人家门口。 只是她从未想过她的身世居然会惹得张氏与于娉婷出事情,更重要的是在麦和村待了十多年,除了于家人的嫌弃,不曾因为自己的身世惹出过什么麻烦,为何一道京城就马上有人鬼祟的潜藏在自己家附近? 迟未晚想不通,麦和村与京城相距几千里,又如何会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