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月楼一怔,随即在她额上弹了一指,“想得美,本公子今儿就住下了,还不快带本公子用膳。我都快饿死了,这几天一路奔波劳碌,都没吃上顿好的。你瞧瞧的这天妒人怨的美丽容颜,都憔悴了。” 大喇喇的率先下了楼,倒像是恢复了原先的风流公子模样。迟未晚最后看了眼床上的人,为他掖掖被子,“顾大哥,我去吃饭了,我娘可是顿了一只老母鸡。你今儿可没口福了,快些醒来,我亲自给你做啊。” 又说了两句,她才出了房门下楼。楼下匡月楼已经吃上了,鸡汤浓郁的香味冲击着味蕾,迟未晚也很快投身于抢鸡汤专列。任何一样东西,只有在抢着吃的时候才会显得尤为好吃。张氏依旧有些害怕匡月楼,另装了些饭菜,躲到厨房中吃。 于娉婷看着两人小孩般的抢食,居然也吃了满满两大碗饭,一时撑得不行,在院子里绕圈子好久才消食,打定主意以后不再吃这么多。 抖落一身寒意,于娉婷忽而想起下午迟未晚说的那句话,目光闪了闪。自家妹妹好像还如往常那般与他相处,想来是不愿意改变两人如今交好的关系了。也罢,无论什么样的事情,自己一家人总是要站在一起的。 晚上留了匡月楼守夜,迟未晚早早的回了房中,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外头有人在很着急的敲门。披了件外套开门去瞧。 “少当家?” “不好了,南风又发烧了,这会浑身滚烫得紧,我瞧他似乎有些痉挛。”满脸着急,匡月楼的脸担心得有些发白。 忙随意穿上披着的外套,迟未晚便推开匡月楼跑到隔壁房中。只见顾南风浑身肌肉紧绷,还有轻微得抖动,双拳紧握,牙齿也紧紧的咬着。本该是平静的面容紧蹙,似乎十分难耐。 “顾大哥。”迟未晚扑上前,一时手足无措,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情况,“我去熬药,少当家的你找东西让顾大哥咬着,可别让他咬着自己。” 说罢又急急忙忙的跑下楼,她记得大夫开的药里面有几味安神的草药,或许有些许用处。她的手几乎都是抖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午顾南风没有发烧,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可就刚刚,她真的怕了。 草药在炉子上熬着,她又从空间中拿了些酒精出来,想着再按着之前的法子给顾南风降温。当她手脚麻利的剥开顾南风的衣服,匡月楼震惊了,这――这丫头真的不知道男女之别吗? “愣着干什么,拿着这酒精棉给顾大哥擦拭,腋下肚脐全都要擦。”迟未晚拿了一块酒精棉塞到匡月楼手中,指着床上之人说道。 匡月楼只得怔怔的按着她说的做,这东西有股刺鼻的味道。叫什么酒精棉?这又是什么东西?“这样有用吗?”他有点不相信。 “我不知道,不过之前就是这么给他降温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样子。”迟未晚一遍遍给在顾南风的手脚心擦拭,“酒精挥发快,能够最快速度的带走热量,使得体温降下来。” 这原理匡月楼还是第一次听,若真的有用,为何御医都从未提起过? 折腾了大半宿,又给顾南风喂了药,外头公鸡都打鸣了,顾南风得体温才重新降下去,平静的睡着了。不过迟未晚发现他手臂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线,一直从他的手臂穿过脖子,延伸到了心口附近。 “这是什么?”指着他身上的红线,惊疑的叫道,按照电视剧原理,这就该是中毒之后的症状,若是红线完全延伸到心口,那他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醉黄泉。”阴冷的声音从匡月楼口中吐出,桃花眼倏忽闪过凛冽的光芒,冷笑几声,“居然是醉黄泉,这些人当真是用心得很。” 醉黄泉?这什么毒?“严重吗?还有救吗?需要什么药材,我马上去找。” “别的毒我可能解不了。”匡月楼轻笑着,可那浑身冒着打从地底下钻上来的寒气,丝毫没有让人觉得他的笑容是温暖的,“可惜了,百密一疏。这毒,等莫遇来了就能解。” 迟未晚没有再问,因为他口中的谷莫遇已经敲响了大门。不对,已经从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