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药再怎么好,也不可能上上去,这印记马上就消除。 她就要顶着这么个额头叫所有人都瞧瞧,这诚亲王是多么心胸狭窄,不堪大任。 她不由悄悄看了太子一眼。若是太子聪明,这事该传到皇上耳朵里去才好呢。 太子似乎怔了怔,却道:“母后,儿臣也得动身去父皇处了,没想到倒耽搁了。” 至于耽搁了什么,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想了想,瞪了锦鱼一眼,道:“先拿冰敷一下,也别去上药了。你知道别人若问,你该怎么说。” 锦鱼:…… 算了,天家颜面果然大过天。 她自然是不会提及诚亲王的,只是别人信不信,却是别人的事。 就听人道:“不如赏她个额饰?今日还是她的生日。”却是敬国公夫人。 皇后娘娘喜道:“你这主意不错。”便吩咐宫人道:“把之前苗疆进贡的那套纯银额饰取了来。” 又吩咐蔡公公道:“把那些姑娘都叫了来吧。太子殿下也该走了。” 说完见锦鱼垂头丧气地站在地上,不由有些来气,又道:“赏她一个绣墩。” 锦鱼便谢了坐下。 等着额饰的工夫,有宫人拿了冰帕子来给锦鱼敷着额头。 锦鱼额上又冷又痛,心里气愤。还说在宫里过生日是大福气呢,谁知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却听皇后娘娘道:“给姑娘们的赏品先拿上来吧。一会儿姑娘们进来了,叫他们一个个地都到近前来,我有话问,再由太子替我给她们嘉赏。” 这也算是一石二鸟了。 皇后娘娘便与敬国公夫人还有太子低声商议了些什么。 锦鱼隔得远,也听不清楚。 过得片刻,取额饰的宫人先来了。 好大的一串,像璎珞一般,下头缀着十来片圆圆薄薄的银片,确实挡得严实。 那宫人便替锦鱼戴上了。 却听皇后娘娘道:“过来,叫我瞧瞧。” 锦鱼忙走近了。 皇后娘娘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转头对敬国公夫人笑道:“倒是真一点瞧不见了。” 敬国公夫人笑道:“也是娘娘一下子就想起这苗疆的额饰。若是寻常额饰也遮挡不住。” 皇后娘娘又打量了锦鱼几眼,笑道:“戴上这个,再加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我看她倒是越发像是那蛮夷之人了。” 锦鱼:…… * 敬国公夫人却正盯着锦鱼,看得不错眼珠子。好在她灵机一动,替锦鱼要了件赏赐。不然之前的亏可是白吃了。 可想不到锦鱼戴上这个竟是这般合适可爱。 锦鱼今天梳了个元宝髻,头上插着蓝宝花蝶赤金簪,双耳坠着椭圆的月亮珠。这银饰跟那月亮珠倒是相配。 显得这孩子分外的灵动俏皮,不像那些个老老实实的淑女,木呆呆的。 以她对锦鱼的了解,这孩子刚才磕头认错并不一定是真害怕,多半是故意演的苦肉计,倒是把诚亲王给逼走了。 她心里怀疑之前敬国公府的那场无妄之灾是诚亲王所为。可是又无真凭实据,自然不敢跟皇后娘娘说。 皇后娘娘从小就对四殿下格外宠爱。不然今天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听了四殿下两句挑唆就把锦鱼单叫了来申斥。 皇后娘娘的话,她一时没听清,转头道:“可不是呢。我是越瞧她越喜欢,恨不能收了做个干女儿。” 说完才发现皇后娘娘脸色有些不对,心里暗叫糟糕,怎么一时忘形,竟把之前跟国公爷的说笑当了真。 皇后娘娘虽是她的长姐,可这次因为锦心受了拖累,又得知自己之前为了国公府的颜面,在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