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相的。” 黄夫人在旁边听了,道:“听你说得这样好,倒连我也勾起好奇心来。我当日可是他们的全福人,不如我便厚着脸皮,带着你们两个去永胜侯府硬走一遭?” 钟哲却笑道:“我倒有个法子,既不扰了永胜侯府,还能叫你们赏上牡丹,只说,你们怎么谢我吧?!” 钟微与黄夫人齐齐看向他,眼神里都带着警惕。 钟微心道,她这个哥哥算计最精,不会是想利用她,打锦鱼牡丹的主意吧?锦鱼哪里斗得过他,若叫他算计了去,岂不是愧对朋友? * 却说锦鱼在家,也为了那十六抬牡丹发愁。 短时间不下地种着,倒也将就。若是时间长了,却是伤根。 若把这牡丹全种在永胜侯府,这侯府破败成这样,一时也理不清楚,回头整理时,再要移栽,又伤一回。而且江凌说要分户,也不知道怎么个分法。万一她种花的地方,回头不归他们两个,可怎么办? 若是还把牡丹送回洛阳庄,又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洛阳庄虽在她娘名下,却还是景阳侯府的产业。她跟江凌又没和离分手,嫁妆怎么好还回去? 她自己名下的庄子呢,刚接手,庄头是谁,土质如何都还没整理清楚明白,总不能胡乱交到别人手上。这些精品可都是她多年的心血。 一边烦恼着,她一边给钟微和王青云都写了信。 其他人也就算了,既然这些牡丹引得全城人都眼馋,若是她们也想看看,她却等花儿谢了也没人个信,岂不伤了朋友的情分?总要解释一下,自己暂时不方便请她们过府做客的原因。当然,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一下那天在宜春侯府的际遇。 可没想到信一大早送出去,中午便有了回音。 钟微说钟哲给她出了个主意,问她有没有兴趣。 钟哲说西街原有个十亩地大小的牡丹园,进院要收一贯钱。 可园主经营不善,如今入不敷出,问她想不想买下来,把这些牡丹都移植到那边去? 等整理好,要请客时,只管关了园子,多少人都能请。 不请客时,也不至于白白浪费了这些花儿。 锦鱼捏着信,低头捉摸,沉思半晌不语。 却听江凌在一旁问:“娘子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江凌成亲请了十天的假,这几日都在屋里陪她。倒也不会没话找话说,锦鱼忙着整理自己的物件时,他能帮忙便帮忙,帮不上忙时,他便在一旁安静地看史书。 锦鱼眼神一亮。 钟哲有经营长才。可江凌也心思伶俐。 这事行不行,自己不如问问他。当下便把信纸交到了江凌手中。 江凌接过,慢慢看过一遍,道:“娘子,今日天色尚早,不如我带你去那牡丹院逛逛。你亲眼看过,再拿主意,如何?” 锦鱼:…… 果然是问对人了。 * 江凌便出去安排,过了两刻钟,她便穿戴整齐,仍坐了永胜侯府唯一的那架马车出了府门。江凌这回却没骑马,而是与她一起乘车。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着穿过东市,过了常恭坊,往新安坊去。 一路走,她一路隔着帘纱往外看。 江凌一路介绍。 原来常恭坊住的多是五品以下小官之家,而一街之隔的新安坊却是富商居多,有不少私家名园。 这园子就在新安坊街边上,与常恭坊一街之隔。 马车停在园前,只见街道倒也宽敞,只是左右都是人家。 只这一间,门口不伦不类竖着个半旧杏色旗幡,上头绣了朵呆板的大红牡丹花儿。再看院子门,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