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大于实用价值。” 司璇从他的话中听出了“那台钢琴确实就是装装样子”的意思,眼里的笑意更亮,刚想问“所以你的母亲不在中国吗”,下一秒又及时制止住了自己。 这样的问题实在太唐突,万一他真像自己胡乱猜测的那样……父母分居的话,岂不是又要让两个人一块儿尴尬。 这么想着,就看谢景濯已经放下稿纸,从手边的一排笔中拨出一只针管笔,低下头开始修改线稿。 他安静下来后,司璇才慢慢注意到他的坐姿很直,前臂搁在桌上,肩膀的线条平直好看,颈椎和腰背部连成一线,是近乎标准的挺拔。 那双握着银色针管笔的手也生得漂亮,白皙的皮肤在视野里有温润透明的质感,指骨修长细腻,骨节匀称清晰,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而那道冷色的笔杆在阳光中亮得惊人,几乎锋芒毕露,却又在同一时刻折服于他的手下。 司璇看着那双手走神了好半天,总算想起来自己今天是来工作的,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坐在这里除了发呆以外,什么也没做。 抿了抿唇后,她轻声问:“谢老师,我目前还不太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但你现在就已经开始画了的话,我难道不需要换身衣服……或者摆一个动作……什么的吗?” 她之前的所有表现都很得体,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一无所知和底气不足,只是现在真正到了关键时刻,才露出了些手足无措。 谢景濯听到她的话,大概是一心二用的缘故,小半晌后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上勾线的速度慢了些许,轻摇了摇头道: “说实话,除了美术学院还在系统学习人体结构的学生,大部分的职业画家在平时的工作中,都几乎用不到模特…… “除非是特殊的题材,比如欧洲人体艺术画,或者现代人体彩绘,但那种情况下,冒犯来讲,你可能不会被允许穿衣服。 “不过我们的合同有明确规定这方面的要求,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想说的只是,做我的模特,并不需要你穿什么衣服或者保持什么动作,那样没有意义,毕竟我或许比你还清楚你的身体结构。” 司璇默默地听着,明明这番要是换个人来讲八成就是在耍流氓的话,被他语气自然、礼貌谦逊地说出来后,不仅没让她感到冒犯,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一点点发起烫来。 尤其是那句…… 我或许比你还清楚你的身体结构。 太、一本正经了。 而显然另一头谢景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手下的笔触在话音落后便重新变得简洁有力,把预想的最后一笔线稿改完后,浅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地对她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