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摇头,步伐轻快地说:“上观光车的时候。” 这么早? 沈姜诧异地捏了捏他的手:“为什么?你怎么发现的,我没出声啊。” 少年红润的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骤然停顿两秒,才道:“直觉。” 你的气息,你的温度,你的呼吸频率,你的一切一切,是他刻在骨髓里的条件反射。 沈姜不禁多看他,脑子怎么长的,直觉这么准。 阳光落在少年白皙如瓷的皮肤上,泛起浅浅的金辉。 他比之前消瘦了许多,本该温润的眉眼之间,平添几丝疲惫的郁色。 沈姜认为他脱离父亲后,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现在却觉得,或许他并不如自己想象中轻松。 “你还走吗?”见她不说话,周鸣耀继续将她刚才没回答的话再问了一遍。 “走不走怎么了,你想我留下吗?”借着话题,她把三个月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这回,他的答案几乎不带半点犹豫,脱口而出那个字:“想。” 迟来的一句挽留,让沈姜怔愣了好久。 原本还能控制住的泪水,一哽咽,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哗掉。 她没哭出声,拼命眨眼想让泪水咽回去。 沈姜其实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她虽然叛逆乖张,却最厌恶矫情的人,这会儿她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一类人。 她又笑又哭,过路人看神经病一样望着她,再由她看到她身边的高大少年,暗自猜想这俩人的情况。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沈姜只是摇头,不敢说话,怕一开腔会哭得更悲惨,也怕他听出来。 两人的重逢虽然来得突然,却没有惊天动地,就像两个人的关系,自然而然,没有缘由地过渡到不为人知的一段…… 周鸣耀甚至不问她为什么回来,他只觉得,她回来了就好,不论什么原因。 只有真正握住她的手,拥抱她,感受到她物理上的存在,他方觉内心安稳。 手指动了动,从握住她掌心的动作,转换成了十指相扣。 …… 沈国辉只给了沈姜十天的休假日,沈姜像挤海绵一样疯狂压榨周鸣耀的时间。 只要江荟珠不“召见”他,其余时间都是沈姜的,她不许他去练琴,她带他去荣市所有好玩的地方玩。 因为十天一过,她自己也要关进监狱了。 “等会儿有一场饭局,我约了几个同学吃饭。”跟周鸣耀见面的第三天,沈姜带他来了自己的酒店房间,她在房间里换衣服,当着他的面。 隔得远了周鸣耀看不见,但听得见她换衣服时候的声音,听得见每一片布料滑过皮肤的动静。 而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