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道月白身影飞身而过,直奔城门。 涂四骑上雪里站,将阿兰莫放在身后,正欲策马疾驰之际,只觉一道银光闪过、 涂四瞬间反应过来,闪身掏出怀中长鞭,回身打在皈远的手腕,厚重的钝击令人措手不及。 皈远忍痛,借着缠在手上的鞭子发力,逼涂四下马。 涂四望着远处即将赶来的南羌人,眸色阴沉几分,骂道,“你个叛徒!” 皈远咬了咬牙,猩红的眼很是可怖,他争不过涂四的力气,只另一手执剑,欲斩断长鞭。 涂四见状,扯着鞭子发力,却无法撼动皈远脚步。 千钧一发之际,涂四舍弃长鞭,转身策马疾驰。 皈远怔愣半瞬,含恨的眸子死死盯着涂四远去的背影。 “皈远大人!怎得不追了!”狄迩纵马来到皈远身侧,问责道。 皈远长叹一口气,丢下了手中剑离开。 “你们都追不上他,放弃吧。” ... 涂四无心恋战,只一心要带走阿兰莫,不愿与皈远有太多纠缠。 皈远的脚上功夫,素来是少林寺一众弟子中最为出色的。 无论行路有多颠簸,麻袋中的阿兰莫未有苏醒的迹象。 涂四下的蒙汗药不愧是能让一头牛昏睡整整两日的剂量。 ---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涂四骑着雪里站疾驰一夜,踏着漫卷黄沙奔向大胤军营。 晨起换岗的兵卒瞧见奔袭而来的雪里站,惊奇地喊道,“那是涂教头?他何时离开大营的!” “那红鬃雪里站乃万里挑一的良马,可不就是涂教头的马!” 涂四扯掉脸上的黑布,策马停至在西郊马厩。 养马的小兵见状,赶忙跑了过来,“涂教头,您这是去哪了啊!” 涂四翻身下马,把黑色麻袋拽了下来,直接摔在了地上。 阿兰莫从雪里站身上掉到沙地,震得是心肺发疼,人直接醒了过来。 “妈的!谁啊!把老子放出来!”阿兰莫看着眼前一片漆黑,惊恐地喊叫着,在狭窄的麻袋里反复挣扎。 涂四抬脚踹了几下麻袋,疼得阿兰莫龇牙咧嘴。 许多没有中毒的士兵聚集在此处,都很好奇涂四带回了什么人。 涂四把缰绳递给了养马的小兵,转身拖着麻袋往营地里走。 “艹、快他妈把老子放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啊!啊!” 涂四直接把麻袋提起来,摔在齐王营帐前。 ... “天呐!涂教头把南羌的少主抢回来了!” “太好了,就不信那南羌王不交出毒虫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