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运龙对关则从的话很是受用,笑道,“快了,据说圣上沉溺美色,纵酒过度,身子已经亏空了。前段时间徐州的那个老家伙还给御前引荐了一个老道、” 关则从闻言,喜上眉梢,“如此,那便提前恭贺大人了。” ... 半月后,南羌一族肆意扮作流民模样,不断渗透南部各州,胶州隐有被包围之势。 朝局越发动荡不安。 彼时,京师皇宫里更是险象环生。 无他,只因当今的靖旸帝已于一月前驾崩,而他膝下子嗣稀薄,唯一的皇子不过两岁有余,大胤王朝已然岌岌可危。 孝安太后动用全部势力,只为隐瞒圣上身死一事,恐大厦倾覆,毁于一旦。 然,她多次去信胶州,欲求助自己的次子咏昶,无果。 --- 九月十七日,靖旸帝驾崩一事不胫而走,举国陷入恐慌。 京师慈宁殿 孝安太后筹谋多日的算计皆是殆尽,愤怒之下,不复往日的端庄,接连打翻无数珍稀瓷器。 “皇帝无心朝政,早朝素来是糊弄了事,称病一月不见朝臣本就算家常便饭,怎得就闹得举国上下人人皆知了!” 松竹姑姑搀扶着孝安太后,不断地安抚道,“太后娘娘,您可得当心身子啊,太医说了您不宜动怒啊!若是,若是有个好歹的,如何应对那帮咄咄逼人的朝臣呐!” 一帮宫人早就被赶出了内殿,也就只有陪伴孝安太后多年的松竹方能稳住她老人家。 太后闻言,脱了力似的靠在松竹的身上,竟开始抽噎起来,“哀家、哀家对不起先帝啊!” “太后大娘娘!不好了!南疆外族来犯,二十万铁骑连破幽州徐州,形势迫在眉睫啊!”小黄门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哭喊道,“且现下众位大臣逼宫,已经在朝圣殿闹开了!要大娘娘给个说法!” 幽州和徐州的知府皆是通敌,两府自然极易攻破。 松竹怀里的太后瞬间了无生气,指尖骤然颤抖起来。 “我就不该,不该把咏昶遣去胶州呐!”孝安太后面容憔悴,瞬间落下两行清泪,“他真的不管他的母后,不顾郑家的王朝了!天是要亡我大胤吗!” ... 许久,孝安太后只觉精神麻木,咬牙看向窗外,不知在思索什么。 -- 朝圣殿上,众位大臣激烈争执,小黄门们拦都拦不住。 “太后大娘娘到!”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传出,气氛转瞬安静下来。 孝安太后身边的掌事太监周荣海缓缓走到殿前,锐利精明的眼扫视着、方才闹得最凶的几位大臣。 而后,只见身着朝服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