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点胡搅蛮缠呢?” 陈小二pia在床底下,看着手里的酱菜坛子,眼睛发直,深觉受到了智商上的侮辱。 “咯吱咯吱!” 突然异响传来。 刘贝猛地打住,“什么动静?” “咯吱咯吱!” “白奋斗,你又买副食品了?狗改不了吃……啊!” 刘贝骤然尖叫,从床底下居然钻出个人,戴着毛线帽子,相貌极其猥琐。 “你谁啊?” “我谁?我谁?你们院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跟神经病似的!你说我容易么,在床底下藏了两天,吃不好睡不好,就为攒点过年钱,结果……好啊!有这么坑人的么?” 啪! 陈小二越说越激动,把坛子一砸,又把帽子一摔,露出个光头。 那陈年老坛味道扑鼻,黑的黄的溅了一身。 “……” 所有人都在憋笑,这演技加上这形象,搭一眼就稳赢。 “这贼真够脏的……” “停!” 许非直接喊,“节奏被人带走了,这句不像白奋斗说的,找找感觉。” “好。” 葛尤应道。 “准备,开始!” “这贼真够脏的……停停。” 他自己都觉着不行,许非一瞧,索性给了几分钟时间琢磨。 因为陈小二那种外放式的风格,若不是常年搭档,很容易自乱阵脚。幸好葛尤浸淫角色已久,有一套心得,过了会摆摆手,“再来一遍吧。” “安静安静!” “开始!” 葛尤用两根手指插着鼻孔,用含糊的鼻音吐出一句,“这贼真脏。” 噗! 许非一乐,这就叫进步显著。 陈小二还挺意外,愈发来劲,“还有你!你小子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我特么连个媳妇都没有……” 他爆发出单身狗的愤怒,往腰里一摸,掏出把小刀。 “你要干什么?” “别过来!” “别过来啊!” 葛尤把刘贝护在身后,三人开始绕圈,绕着绕着陈小二猛地一扑。 “小心!” 他转身抱住姑娘,然后惨叫,“啊!” 正此时,韩影和许非冲进来,几下把笨贼制服。 “好!过了!” 话音落地儿,葛尤还惊魂未定,看看那把小刀,“哎哟,你说这万一没弄准,真插进去怎么整?” “屁股肉厚,顶多留一疤,别插缝里就行。”许非道。 “你这人,低俗!” 葛尤白了他一眼,末了又道:“陈老师,跟您搭戏舒服,受教受教。” “嘿嘿,客气,你也不错。” 陈小二比对方年长几岁,一副老大哥的亚子。 …… 当天晚上,剧组移到大菊胡同收尾。 天黑蒙蒙的,空气中似浮动着淡淡伤感,此情此景让很多人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一年前,第一部 结束的时候。 为了最后这一幕,剧组下了血本,撒了无数雪粉。又用道具做了几个雪堆,在角落灯光一斜,看不出真假。 葛尤屁股上缠着纱布,跟纸尿裤似的,屁股受伤不用这么包,为了效果。 俩人又坐在墙角,后面的青藤人为凋谢。 “你好点了么?”刘贝问。 “除了坐不能坐,躺不能躺,都好。”葛尤歪着身子,半拉腚搭在木桩上,姿势滑稽。 “那就好……” 刘贝很复杂,叹道:“我真没想到,你当时会那么勇敢。” “还不是你在我后边,换别人也不一定……我在医院呆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