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到时候阿语想陪子鸢姐姐回莫家。”年锦语软软求他。 顾明渊答应的十分痛快,“你在莫家住几日也无妨。” “那不行,阿语要回来陪着相公。” “……”顾明渊看着馒头手,无声叹谓,大可不必。 到了下午时,宴会结束前,年锦语又去陪同了许氏片刻,送走了那些客人回到青朴院,已是傍晚。 顾明渊的手受了伤,又被包成了馒头,自然是方便吃饭了,但他仍然“顽强”的用左手,这才避免了年锦语跃跃欲试的喂食举动。 但还是逃不过夜里要就寝。 只是这一晚,睡不安稳的变成了年锦语。 她从睡熟后就开始喃喃自语,动作也越发的不安分。 昏暗中,顾明渊看到她紧锁的眉头,犹如被梦魇纠缠,嘴里一直喃喃着什么,她的双手紧紧的揪着被子,忽然又梦到了什么,整个人吓的抖了下,竟呜呜的求饶起来。 顾明渊靠近了些,才听清她的梦呓。 “这里好黑,阿语好怕,阿娘……” 年锦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都已经带上哭腔了,顾明渊伸出手,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牢了他的手。 小可怜难受的眼眶红红,嘴巴都瘪下去了,委实委屈的紧。 可顾明渊想不透,整天乐呵呵的她还能做噩梦,她的世界里就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莫不是今日招待客人累着了? 还是自己今日之举,吓到了她? 顾明渊想起自己把她甩到了地上,让她看到自己满手是血的模样,她这么个兔儿惊的性子,直接就给吓哭了,做噩梦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正想时,年锦语抓着他这个救命稻草,整个人就挨过来了,越来越拢,也越来越大胆,梦里好似有什么追着她了,她直接要往他被窝里钻。 “明渊哥哥~” 顾明渊一愣,她从没有这样喊过自己。 以为自己听错了,顾明渊低下头,怔神的那点功夫,她已经钻入自己怀里,紧紧的搂着自己,神色安静了不少。 “年锦语?” 顾明渊低声唤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在他怀里蹭蹭,乖巧可人。 只是这么近的距离,和那日隔着被子完全两样,薄薄的衣衫下,炙热贴身,让人很难不去注意。 而她又像是八爪鱼一般缠的紧,呼吸之间全是她的香味,发丝间,肌肤上,在温热中游走萦绕,不曾散去。 他想掰开腰间缠绕的手,却见她哼哼着不乐意,长长的睫毛上似还挂着晶莹泪珠,让这个身经百战的少将军当即投降。 可千万别再哭了。 这一夜,燕京城中又多了个失眠人。 第二天,青朴院中则是多了两个明显睡眠不足的人。 年锦语不记得自己钻入顾明渊被窝里睡了一夜,只知道自己早上醒来时,裹挟着相公的被子,而相公已经起来了。 只当是自己夜半抢了他的被褥,她恹恹的坐在梳妆台前,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云梳为她挽发,见自家姑娘精神不济,忍不住道,“姑娘昨夜没睡好?” “云梳,我做噩梦了。”年锦语可怜兮兮的回看云梳,“我梦见有一只长得老虎那么大的老鼠,一直追着我,想吃我。” “姑娘鲜少做噩梦的。”云梳哄着她,“梦都是相反的。” 年锦语摇了摇头,坐回去看着铜镜,说起来,那也不仅仅只是个梦而已。 这时素练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帖子,“姑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