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识攸跑过来的时候高医生正在按压,方识攸看了眼监护仪上出现室颤波。高医生无奈:“除颤器电不够了。” “下午才能弄过来紧急电源。”方识攸咬了下牙,“轮流按,按到电源搬上来。” “好。”高医生说。 由于地理位置不利于救援,并且电力等资源的紧缺,消防和边防在这边挖出幸存者后,经医护治疗,再由边防人力将生命体征平稳的幸存者运输到山下。而运输办法只能是古朴的,两个边防士兵抬担架抬下去。 这就注定了是一场漫长的,且越久越让人绝望的救援。因为伤筋动骨过于严重而不能颠簸搬运的病人躺在这里,下方开凿道路企图让车辆通行的边防士兵,扛着铁锹棍子使用最原始挖掘方法的消防。 护士和几个医生轮流按压,监护仪的电量也耗尽之后,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问,要按到什么时候,这么做还有没有意义。 方识攸按压三十分钟后由急救护士接手,接着他去落石堆给另一个刚挖出来的幸存者做清创。他克制住自己手不能发抖,三十分钟心肺复苏的手夹起线,做缝合。 终于,消防的同事们用绳子捆着电源拉了上来。 此时是下午三点三十五分,许南珩抿了口保温杯里的咖啡,达桑曲珍战战兢兢地杵在讲台旁边。 “1度是360分之πr方,那n度是360分之nπr方,来,你给我指它们之间的相同部分。” 达桑曲珍:“分……分子相同,都是nπr平方。” 许南珩:“那是不是可以简化成2分之nπr?” 达桑曲珍:“……是。” “为什么。”许南珩平静地看着她,“说出为什么可以简化,划给我看。” “……” 塌方救援大营。 “给我个硬点的镊子。”方识攸蹙眉,厉声道,“你这个太软了我什么都夹不住!” 他很少这么疾言厉色。 电源拉上来之后,又挖出一个出血严重的。在这种环境做血管缝合简直是灾难,他头戴放大镜不止一次沾了灰尘,沾到灰尘的时候手就不敢动,要喊护士拿棉球擦。 山上风大,缝合进度比往常慢了不止一倍,加上麻醉不够,又需要有人摁着病患。帐篷宛如一个鼓面,山风在不停地捶打它,咚咚巨响,战地医生不过如此了。 第五天。 德吉的舅舅和周洋的爸爸来了学校厨房,他们给学校搬来了土豆和面粉。学生家长们常常给学校送些吃的东西,他们将食物放下后,出来碰见了许南珩。 两位家长跟许老师打招呼。 然而许南珩心神不宁,第二声他才反应过来:“啊,不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