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名堂,什么目的?” “三个。其一,准备用来骗小啸的,关键时刻,在他嘴里问出扔砖头的人究竟是谁。他再浑蛋,在‘亲生父亲’面前,应该会说实话。其二,牧慎如果是小啸的父亲,就不可能再是肉肉的父亲,我就可以顺利顶替他的身份,扮演岛主和受害人父亲。其三,还是老梗儿,诱导警察,报复警察。在慎师兄眼中,警察是极其愚蠢可恨的,不然他的儿子也不会含冤至今。” “可惜你们演砸啦,小啸死了,这条线索一下子变得特别重要, 警方肯定要追查。” “对,这是唯一的败笔,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不过,我们刚才还在纳闷,为什么您放任这么大的一个漏洞却不指出来,可能……” “可能我也是个蠢蛋吧?”裕川介指着肉经理,就快笑岔气,“你们肯定是这样想的!”“嗯。”肉经理毫不否认。“你们以为,只有这一个漏洞吗?” 裕川介再次亲密地搂着肉经理的肩膀,一起朝木栈道尽头的红色集装箱接待室走去。那火热的红色,被四周的景色映衬着,和几天之前一样耀眼、热烈。 “难道还有吗?” 肉经理,牛内,唉,也不知道究竟该叫什么的这位先生,垂头丧气。“看来,我们真的斗不过神探,一次次在您面前丢人现眼。” “两张照片,都是败笔!” 裕川介伸出食指,“第一,你给我看的夕小姐照片,说是神秘岛主发给你的,真好笑。当时正是你和牧慎给我设置迷雾的时期,你也想方设法、胡说八道,混淆我的视线。反正没杀人,这些谎言也不能被定罪,正好可以多争取一点在海上的停留时间。” “败笔在哪儿?”肉经理确实不明白。 “这是夕小姐的一张正面清晰照,室内有人在她对面拍照,就算当时没注意,但看照片时,根据周围环境,她肯定能想起这个角度对面都有谁。果然,夕小姐认出这是小酒吧,当时她正望着慎先生,他也正在玩手机。不是他拍的,还能有谁呢?你口里说怀疑汝先生是什么岛主,可这张照片却弄巧成拙,一下子就把你和牧慎先生的特殊关系暴露出来啦。” 肉经理拍拍脑袋,是这个道理! 裕川介伸出食指和中指:“第二,合影。我们根据奥特曼陶瓷小像,找到陶艺大师,他拿出一张照片,那上面有你,所以就可以认定你是岛主。” “逻辑是通的,没毛病呀?” 裕川介已经哭笑不得:“逻辑虽然没问题,但细节要做好呀,兄弟!这张照片按理说应该是九年前的,但大师手腕上的手表,却是两年前才上市的款式呀!” “那您怎么不戳穿我们?”肉经理追问介督察。 “演得好好的,你们又不是凶手,我戳穿你们干吗呢?如果不是刚才你拦下我,还在我面前表演,我才懒得说这么多呢!” “但是这样,您当初就不能一下子排除慎师兄的杀人嫌疑呀,您怎么一直那么肯定呢?” 裕川介的双脚已经回到沙滩上,细软的沙子一下子灌进他的浅口软底皮鞋。他把手自然地搭在肉经理的手肘,脱掉鞋子,抖净沙子, 再重新穿好: 也许,我比你更了解牧慎先生! 多年前我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在他参演的所有影视作品中, 竟然没有一个角色是反派! 这么多年,这么多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名不见经传的他,选择权极其有限,体现出这名演员难得的坚持! 他坚持的是什么,是他的本性,他不愿意也无法扮演违背自己良知的角色。 纯良的土地,不会结出有毒的果子。这就是我把他排除在嫌疑人名单之外的真正理由…… 肉经理听完,双手合十,替自己的师兄向眼前的智者深深鞠躬。“所以我深知,你与牧慎都没有再撒谎。那段经历确实令人同 情,只是描述在你身上的,原本属于牧慎而已。我能做的,就是做一位最好的倾听者。毕竟,这样一场精彩的表演,也离不开配合良好的观众啊!” 正这工夫,叶警官挂掉一直在通话的手机,与裕川介轻声耳语。警察署裕川介警官缓缓站定,转向肉经理: 没想到,你们苦苦寻找的真相,这么快就到来—— 请转告牧慎先生,汝先生的儿子已经在狱中承认,当年是他扔下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