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被允许。不想玩的时候,我就会坐在中央吧台看表演,这些女孩儿个个身怀绝技,一跃就可以跳上高高的钢管,做出各种超出想象的高难度体操动作。 珍儿还是搞不懂这些有什么特殊魔力,其实我还有个小秘密—— 赌场有严格的安检,必须携带证件,因为法律规定 18 岁以下的未成年人不能进入。这里的保安可不讲任何道理,我就被拦下来几次。我说看我的样子肯定有 18 岁了吧,对方就会表情严肃地说,不行,小姐,我认为您还不满 18 岁,请出示身份 id 卡! 对于女人来说,这样的训斥是异常甜美的。恢复年轻的感觉,让人如痴如醉。 16 虽然维珍港赌场云集,前总督先生酷爱赌戏,却还是不能坐在赌桌前和一群玩家厮混,除非我这个做女儿的哭闹撒娇,他才会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我总是纳闷父亲在哪里满足他的“赌瘾”,因为我几乎看不到他参与任何赌戏。但旁人都说总督府庞大的地下室里有一间豪华赌场, 各种赌戏一应俱全,政要巨贾会和父亲在里面消磨时光——不过我一直怀疑这个地方的存在,因为直到我离开家,我也没有在迷宫一样庞大的总督府找到这方“人间天堂”。 总督光顾对于任何一家赌场都是至高荣耀,父亲会带着幕僚和随从,装扮成视察的模样,在赌场里面煞有其事地指点一番,最后,怀抱任性的女儿,坐上 21 点牌桌。但也最多玩几局,父亲就必须离开, 走之前他都会留下数额不菲的小费给荷官,并且不带走一个筹码。 第二天,报纸上会出现父亲的特写照片,但背景却是模糊的,因为赌场不准任何人拍照,我的脸也被打了马赛克,因为赌场不准 18 岁以下人士进入。只是这一切规矩在敬爱的总督这里统统不生效了, 父亲只要给出慈爱的笑容,任何人都会忌妒至极,痛恨自己没有这样的父亲。 在他的盛名之下,多年来,我在维珍港的所有赌场都得到了极度的礼遇,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渴望躲避赌场的过度热情,真正享受博弈带给我的乐趣。 父亲在政坛隐退之后,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我上了博彩业黑名单。因为我的另一个身份。 在这份全球赌场之间流通的名单上,我的身份是具有威胁性的算牌者,因为深得父亲真传,我也是概率论和博弈论高手,赌戏研究专家,维珍大学数学系高材生。 在父亲身边时,衣食无忧,我也懒得算牌,最多检查一下自己的大脑是否生锈。左立抛弃我和唯唯之后,我坚决不要父亲资助,丧失了生活来源,那段时间只能靠算牌糊口——这样才上了黑名单。 不过还是碍于父亲的情面,赌场对我依旧敞开大门,任我赢点生活费糊口,但个别赌场也会礼节性地提醒,我只能玩老虎机和轮盘, 不欢迎我大肆赢钱。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与父亲之间也在进行着无休止的博弈,我们彼此揣摩对方的出招,潜意识里又在寻找纳什均衡。 但这样选择的结果又常常印证了纳什均衡的悖论,我和父亲都试图做出的最优选择,却没有导致最佳的结果。 唯唯的死就是这个悖论的佐证。 把我们都擅长的博弈论用在父女关系上,倒真是一件悲哀和讽刺的事情。 17 21 点牌桌前空出一个位置,在一群陌生人中间我坐了下来,左右两位男士都对我致意,还有两个闲晃悠的男人端着可乐站在我身后观战。 丢给荷官一枚大额筹码,他麻利地给我换成小额筹码,我开始下注。 我没动脑子算牌,今天的手气不好,围在我身边的男人很快散去, 不一会儿,筹码输得差不多,把最后两枚丢给荷官作为小费,我起身离座。 在休息区拿了一杯咖啡,我在赌场里到处溜达,一会儿看看德州扑克,一会儿到华人聚集的百家乐前凑凑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