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困难。 他正躺在一张软软的大床上。 白晚风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扶着脑袋环视周围。 因为没有开灯,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 这好像不是他的睡衣。 这好像不是他住的地方。 “汪!”床的边缘被什么东西压得稍微塌陷,一个热乎乎的身子扑进他怀里,抬起毛茸茸的脸冲他咧嘴笑。 “奶油!”白晚风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白晚风就后悔了。 奶油是他以前养的导盲犬的名字,因为据导盲犬培训基地的人说,它毛色偏浅,毛也软乎乎的,就像奶油一样,白晚风就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可是自从出国之后,他就没见过奶油了。 眼前的虽然也是奶油色的金毛,脖子上还套着圈索,但肯定不是他的狗。它的狗应该还在国内的那个家中。 想到这里,他心底涌起一阵惆怅。 “汪!”金毛又叫了一声,眼睛亮闪闪的,一条尾巴差点摇断,灿烂的笑容能让所有人心情好起来。 白晚风心里暖暖的,那点低落也随风飘走。 “要是奶油在的话,应该也是你这样吧,”他温柔地摸摸狗头,“可惜我还没见过它的样子。” 他五岁时就因病失明,差不多五年前得到那只导盲犬。出国治病的时候,因为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带狗,所以就算后来眼睛治好了,也没能见到奶油的样貌。 他在国外也遇见过不少金毛,每次见到,都会想起陪伴自己许久的导盲犬。可惜他还在恢复期,不能回国。 更何况,他还要躲着…… 他心一沉,摸狗的动作也缓下来。 金毛好像知道他心情不好,更卖力地摇尾巴,还把热烘烘的舌头凑过来,舔他的脸:“汪!” “不用这么激动。”白晚风无奈地别过脸,用手抵住狗嘴。 但架不住狗热情,白晚风躲了一阵,还是无奈躺平,任狗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 他双手抱住狗头,报复性地把柔顺的狗毛揉得乱糟糟的:“你自己凑过来的。” 金毛张着嘴,更兴奋了,顶着一头乱毛,随着他的动作摇摆。 白晚风和狗玩了一阵,累得瘫在床上。 狗也终于安静下来,温顺地侧躺在他旁边。 白晚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狗毛:“你怎么自己在这里,你主人呢?” 金毛中气十足地冲着他叫:“汪!” 白晚风微笑着擦擦脸。 得提醒狗主人带狗去刷牙了,这口水味着实不太美好。 狗又不能说人话,他只能自己去找。 好在现在他看得见了。m.bowUCHInA.cOm